杨广满意地点了点头,环视众将,说道:“诸公有何高见,但说无妨,今天乃是军议,有任何想法,都可以说。”
薛世雄勾了勾嘴角,站了出来:“宇文述大将军的看法,末将赞同,只是末将想说,只带三个月的军粮,是不是少了点,万一平壤城高池深,一时难下,象这辽东城,两个多月了也没打下来,那岂不是到时候军中无粮,会陷入绝境?”
宇文述冷冷地说道:“薛将军,你的担心很有道理,可是你别忘了,来大将军已经大败高句丽,直趋平壤了,我们并不是孤军深入,只要与来将军所部会合,分享他们的军粮,那至少可用半年,再说了,现在是六月,等我们一路推进到平壤城的时候,已是秋收季节,高句丽这一路各城,虽然坚壁清野,但是鸭绿水以南的地方,是高句丽国的核心,也没有马上受到我军攻击,不太可能象辽东这里自毁庄稼的。我军还可以收集沿途的粮食,不至于出现粮荒。”
薛世雄不敢和宇文述正面起了冲突,只得行礼退下。
王仁恭的眉头也微微一皱:“只是我军三个月,一定能打到平壤城下吗,鸭绿水现在在我军手上,但这鸭绿水南边的山区,却是崎岖难行, 若是高句丽军重兵把守,我军很难突破啊。”
宇文述厉声道:“夫战,勇气也,瞻前顾后的打什么仗,要的就是这种破釜沉舟,一往无前的气势,这辽东城之所以久攻不下,就是因为我军粮草充足,士卒们前一阵未经大战,就高句丽各城纷纷投降,以成骄兵,而高句丽军却是退无可退,这才能爆发出这样惊人的战斗力,只有我军置之死地而后生,猛打猛冲,才能一举打到平壤,只要到了平壤,一切都不再成为问题!”
杨广听得兴高采烈,他本来对宇文述最不满意的一点,就是他作为全军总大将,对此战却是信心不足,一再消极应对,但今天却不知为何,一向老成持重的宇文述,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地紧,大概也许是看到来护儿打到了平壤城下,不想让其占了灭国擒君的大功吧。
于是杨广笑道:“好,很好,宇文将军的气势果然十足,诸公都要跟宇文大将军学习,拿出这种气势出来,何愁区区高句丽的贼军不能平定?”
诸将一看杨广直接开口定了调子,也知道这个决定不可动摇了,宇文述抢功之心,人人皆知,但占了这个大义的名份,别人也不好反对什么。
于仲文一看形势不对,连忙站了出来:“大帅,末将不才,愿意请命为全军先锋,率军直捣平壤城。”
看到于仲文出来之后,薛世雄,王仁恭,辛世雄,卫玄等将也都纷纷出列请战,杨广的脸上乐得笑开了花,连连点头。
“那好,就这么定了,宇文述大将军为前军主将,于仲文将军,王仁恭将军,辛世雄将军,卫玄将军各领所部兵马,领兵三十万,尚书右丞刘士龙为受降使者,即日起兵,携三月之粮,直取平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