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叹了口气:“大帅,刘七哥都是给俺害的,害他不能当你的亲兵,俺过意不去,请大帅准俺去照顾刘七哥吧。”
张须陀微微一笑:“可以,但你得先完成你本职的任务才行。”
罗士信点了点头:“俺明白,每天俺会先喂了马,砍了柴,洗了大家的衣服后再去找刘七哥的。”
张须陀笑着摆了摆手:“不,以后你不用做杂役了,就由你来顶替刘七根的职务,当本帅的亲兵长随吧。”
罗士信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难以相信:“大帅,你,你说什么?让俺当亲兵?”
张须陀点了点头,随即板起了脸,眼中寒芒一闪,刺得罗士信背上汗毛都竖了起来,只听到张须陀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威严:“你可知本帅为何要把刘七根给逐出亲卫队,让他去做个杂役呢?”
罗士信摇了摇头:“俺不知道,不过大帅刚才好像说了,他向着俺,也就是向着战友拔刀,犯了乱军之罪,依律处罚的。”
张须陀的神情肃然,环视了一下四周,朗声道:“尔等将士,都是我大隋的军人,军人就要服从军纪,保国卫民,朝廷给了你们精良的装备,军队让你们有了强健的体魄,这都让你们可以拥有远远强过普通百姓的武力资本。军人要有傲骨,但不能有傲气,你们的战技,是用于对付敌人,而不是对付战友和百姓的。”
张须陀一指刘七根给抬起的方向,厉声道:“刘七根被罚,不是因为他受了伤,或者说打不过罗士信,而是他目无军纪,冲动暴躁,在本帅的眼皮子底下,给战友撞倒了就要起来拔刀砍人,那以后若是跟百姓起了冲突,本帅又看不到,还不要直接持刀杀人吗?所以本帅的亲卫队里,没有这样的人!永远也没有!”
张须陀这话说得声色俱厉,掷地有声,周围的军士们全都表情严肃,拱手郎声道:“属下谨记大帅教诲。”
张须陀点了点头,拍了拍罗士信的肩膀:“罗士信,以后本帅就叫你小罗子了,好不好。”
罗士信笑道:“只有跟俺亲的人才这样叫俺,大帅是好人,想怎么叫都行。”
张须陀微微一笑,和颜悦色地说道:“小罗子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来投军呢?”
罗士信不假思索地回道:“俺们村几个月前遭了灾,得了瘟疫,村里人大多数死了,俺爹俺娘也全死了,俺爹临死前叫俺来投军,说是军队里有口饭吃,不会饿死。”
张须陀心中一动:“你的这身力气,还有那运气之法,是你爹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