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从不走眼”正午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拍门声。
“谁啊?”他翻身坐起,喊了一声。
“查水表的!”外面有人回应。
“有一个月了吗……”“从不走眼”套上汗衫和短裤,疑惑地走到门边,随手拉开。
哐当!
门刚打开,两条精壮汉子就冲了进来,一个抱腰绊腿,一个拿肩扭肘,顿时将“从不走眼”给死死按在了地上。
“你们做什么?”“从不走眼”惊吓喊道,接着便看见了几支乌黑发亮的手枪正指着自己,两张“警官证”衬托于旁。
“我,我就只是卖个假货……”“从不走眼”吓呆片刻,委屈地辩解道,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
“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的。”楼成坐在椅子上,看着斜坐床沿,翻瞧“批量版紫金色酒壶”的严喆珂道。
“也就是说,其实你一早就有收到假货的心理准备?”女孩若有所思地抬头,“那为什么不直接交给军方处理,有恃无恐?想凭自己真本事捡个漏?”
今天是七月初少有的阴凉日子,她穿了件精致淑女的圆领衬衣。
“差不多吧……”楼成含糊笑道。
严喆珂放下酒壶,白了他一眼:“你把我拉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假货呀?我还说领你去买两套衣服的,我爷爷奶奶比较喜欢斯文书生型。”
“这不急,其他亲戚不是还没走吗?”楼成起身笑道,“而且,什么叫就为了看这个?珂珂,你不是说过吗?两人在一起看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起的感觉。”
说话间,他走到门边,喀嚓将房门关上,进行了反锁。
严喆珂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楼成又走向了窗边,侧头看着呆呆的小仙女,低声笑道:
“我妈押送齐云菲回宁水,今天不回来,我爸加班,估计得七八点才到家……”
刷的一声,窗帘被他拉拢,掩去了一室明亮,让一切变得昏昏暗暗,光影共舞。
“……你这个……”
清细的女声戛然而止。
…………
下午五点,隐隐绰绰的房间内,一条洁白如玉的胳膊搭在楼成身上,与披散如瀑的黑发形成了鲜明对比,满室都弥漫着无声跳跃的美妙。
楼成瞧了眼睡着的严喆珂,左手从枕边拿起手机,看了看消息。
“急行军”在一个小时前道:
“酒壶没有‘斗’字诀神韵,应该是出自一位极高明的没什么武功的工匠之手,成形不超过三十年,从整体那种感觉来看,他多半是对照着原版铭刻制作的。”
“我们马上追查这个酒壶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