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雁搂着周子言,又落了一阵泪,这才想起,要是不按照周子言说的去做,恐怕周子言是真的的死在这里。
当下,江雪雁把周子言轻轻的放下,咬着牙拿起一支火把,点燃,然后分辨了一下,方向,朝着没有塌方的这一边一路看过去。
只是这边看这边没有塌方,但是走了一段,江雪雁却发现这一边的通道已经被堵死,不过木头倒是更多,江雪雁查看了一阵,见再也不能前进,也只得捡了几根木头,然后调头回来,到了火堆边上,江雪雁放下木头,又拿了另一根火把,以作备用,这才朝着几米远就是他方这一边走去。
这一边虽有塌方,但是终究还有一些空隙,虽然仅仅只能让一个人勉强通过,但终究是有通道。
江雪雁几乎已是一路爬着过去,着这一段塌方,少说也有十来米,江雪雁爬得十分艰难,但是刚刚通过这一段塌方,江雪雁又傻了眼。
——前面出现三个通道,左边的一个在火光照映就能看得到,已经是给堵死了,中间这一条,江雪雁也只走了二十来米,拐个弯之后,就是已经彻底堵死通道的塌方,再往最右边走时,越往前走,就越是幽深狭窄和低矮,直到江雪雁把第一根火把烧完也没走到尽头。
想来,这条通道应该是进入工作区了,也就是说,这里根本不是出路。
江雪雁只得引燃第二支火把,按原路退了回来。
第二支火把也给烧了个大半,江雪雁这才回到那堆火便。
然而,到这个时候,江雪雁也觉得已经是希望渺茫了,通道两边都已经堵死,余下一条能走的,却是煤矿的工作去区,这根本就已经是死路一条了。
想到此处,江雪雁的泪水再一次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
只是江雪雁搂着周子言落泪之际,发着高烧的周子言迷迷糊糊的喊道:“水……水……”
江雪雁哭着茫然四顾,这里面虽然潮湿,但那里能去找得倒水?
想着,江雪雁借着火光找来一块边缘锋利的石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咬着牙,在自己的手腕上划拉了一道口子,看着喷涌而出的血,江雪雁把手腕放到周子言的嘴边。
周子言有些贪婪的吮吸着江雪雁的鲜血,好一会儿才松开嘴唇。
等周子言喝够了,江雪雁这才扯了一副衣襟,将手腕包扎起来。
江雪雁割腕放血,绝不是为了自杀,哪怕现在已经出不去了,江雪雁都没想过要自杀,而且,要死,也得让自己成为有用之躯,尽可能地让周子言活下去。
只是这样过了好久,周子言不是想喝水就是太饿,但每一次,都时江雪雁在手腕上割开一掉口子,放出一些血来,喂给周子言。
其间,江雪雁也想办法去找过水,可是这样的地方,水哪里能去找得倒水。
如此,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直到江雪雁再也支撑不住,只得静静地躺在周子言身边,静静的等死。
没有了人照料的火堆,也终于因为木料燃尽,甚至连木炭也化为灰烬,终于再次恢复到无边的黑暗当中。
就这样,重伤还发着高烧的周子言跟血流得差不多了江雪雁两个人,并排躺着,静静的等死。
终于有一天,周子言迷迷糊糊的看到头顶上有指头般大的光亮,慢慢的向自己落了下来,迷迷糊糊的周子言,觉得那是一颗星星,天上掉下来的星星!
因为迷糊中,周子言勉强想起妈妈于蕾跟自己说过的,那个童话,天上每一个星星,就是地上的一个人,天上的星星掉落一颗,地上的人就会逝去一个。
可是,周子言迷迷糊糊之中也觉得好奇,自己跟江雪雁是两个人,怎么会只有一颗星星掉落下来……
而且,这颗星星一直落到自己的头上,还发出一种让人陶醉的声音:“子言……子言……”
这声音显得很是遥远,但听着又很亲切,宛如天籁仙乐。
随后,周子琰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轻得像是在空中飘了起来,而且,不停地向上升,像是要升到天堂一般。
周子言再一次醒过来时,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地面上来了,一个非常熟悉,但却又绝不经常见面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