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边请——”可多汗连忙恭顺的引宁月进入自己的帐篷,宁月随意的坐在羊皮炕上而可多汗却老老实实无比恭顺的站在一边。
“你也坐啊!”宁月眼皮一台,淡淡的说道。
“殿下所在之处,哪有在下坐的地方,我站着就成,站着就成……”
听到可多王这一脸谦卑的模样,宁月不知为何怎么也发不起火来。看来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还真是千古名言。
宁月也不废话,眼神审视的扫过可多王,“你可真是出息啊,竟然这么快连汗庭都丢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有向大周求援?”
“昨天刚刚派出了使者,这时候估计已经到了大周。殿下,不是在下无能,实在是血神教的妖邪他们会妖术,他们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乱刀砍都砍不死……”
“废话少说,圣山怎么回事?”宁月轻轻的喝道制止了可多汗的滔滔不绝。
“在下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圣山都塌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宁月一听顿时勃然大怒,玛扎不知道还情有可原,因为她察觉圣山坍塌之后立刻前往中原。但都过去十天半个月了,他可多王竟然还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在圣山坍塌第二天,突然间草原到处都出现了血神教妖邪的身影。他们就像狼群一般征服了一个又一个部落,短短十天时间,就占领了草原大片的土地。
我的勇士就算在骁勇善战,但面对那些杀不死的怪物我们也无能为力。而现在,我们也只能守住这草原的角落苟延残喘等候大周的军队前来拯救啊……
殿下,您都来了,是不是大周的铁骑也到了?求殿下立刻发兵铲除这些妖邪还草原一个太平啊……”话音落地,肥胖的可多汗便跪倒在宁月跟前不断的磕头。
“圣山坍塌,难道就没有一点消息?”宁月还是不死心再一次凝重的问道。
“这——”停下磕头的和多汗抬起头,“血神教妖邪这几天一直在蛊惑草原子民,他们说长生天已经被他们的太阳血神杀死了,以后草原必须信奉长生天……”
听到这里,宁月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寒,而残酷的寒冷仿佛突然之间将天地进入了寒冬腊月一般。可多汗肥胖的身躯,如雪中的小鸟一般不断的瑟瑟发抖。
长生天被太阳血王杀死了?宁月心底不断的咀嚼这一句话。长生天就是圣女,圣女就是长生天,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芍药已经死了?
“不对!”宁月伸出手掏出怀中的本命玉牌,这枚玉牌是自己的女儿小雪的。从小雪出生之后就给她制作了本命玉牌,而本命玉牌没有破碎,那么证明小雪还活着。
以血神教的残忍程度,没理由会放过小雪。如果小雪还活着,那么芍药他们应该也是活着。茫茫草原,纵横万里,要想找出芍药,无异于大海捞针。
想到此处,宁月的眼神再一次抬起,“长生天宫还有活着的么?”
“这……在下不敢确定,我只知道两个月前,折月天尊曾经来过我们部落,他说要去西部探查血神教收集情报。这是我最近见过的唯一一个,之后一直没有消息直到十天前血神教突然间爆发!”
“血神教的总坛在哪?”
“咔嚓格尔方向,但具体在哪我不知道……殿下你是知道的,现在这里到处都是血神教的人,外面已经彻底被他们占领了。我现在就是聋子瞎子,什么都不知道……”
当可多王再次抬头的时候,眼前却已经彻底失去了宁月的踪迹。宁月根本没心思听他的抱怨,在得知了想要的情报之后身形一闪离开了可多汗庭。
可多汗庭那里不可能再获得什么有效的线索了,要想获得精准的情报,看来必须去一趟西部。除了探查芍药他们的消息之外,宁月还要探一下这个血神教的底细。到底是什么牛鬼神蛇,竟然悄无声息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一开始宁月还怀疑过仙宫的布局,但一想到就是南斗也死在血神教的手中,宁月却是将之否决了。而且,血神教竟然将长生天宫摧毁了,显然他并不怕天道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