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正夫一把逮住道:“你之前承诺烧信,你却始终不提及,我是忍无可忍了,你要是不给交代,老夫就和你拼了。”
“是这封吗?”高方平拿出来晃了一下。
呼噜——
这次刘正夫眼明手快,一把抢走过去了,打开看了一遍正是这封。然而他并没有烧了,又堂而皇之的收在了怀里,狞笑着看着高方平,一副我偏要留下不烧,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势。
啤啤——
高方平两个直拳把刘正夫打的鼻血乱冒,仰面栽倒。然后按倒在地上,骑在身上强行搜查,就又把信件拿了回来。
打开确认了一遍后,在鼻青脸肿的刘正夫的围观见证下,烧了这封极其敏感的信件。
之后高方平耸耸肩道:“你想多了,为何会有收在你怀里我就拿你没办法的想法?”
看着小高转身离开了房间后,刘正夫咬牙切齿的道:“土匪!流氓!人渣!官场二流子!“
……
刘正夫在依照高方平的要求,处理各项收尾事宜,顺便抚恤此役阵亡的禁军烈士。
空闲时候老刘就召集苏州当地的豪族进行勒索,对他们说,“你们懂的,高方平那条野狗已经到达苏州,依照他的尿性,达到一个地方不把人抢光是不会离开的。”
“请明府为我等做主,保护我等利益。”这些手中有粮的豪族们纷纷抱拳道。
刘正夫念着儒雅的胡须,叹道:“本堂兴许还能勉强替你们抗住高方平的淫威,但是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大家都是明白人,都知道现在城外聚集了几万暴民,你们懂的,那些贱民就是我苏州的定时炸弹。他们的吃饭问题,肚子问题,是很难解决的,身为父母官,本堂能抗住他高方平,却未必能抗住那些暴民。”
“我苏州城池坚固,且兵强马壮,料来无碍。”土豪们纷纷进言道。
刘正夫道:“说的轻巧,大家都知道朱家什么尿性,厢军是他们的人。苏州乱像出现的目下,朱勔那狗官已经跑路。现象透出本质,大家不是傻子,你们说说,城外几万没饭吃的暴民聚集的现在,朱勔为何要跑路?这不是说明了他朱勔了解苏州军什么尿性,因为那是他朱家的私军。尽管本堂身为皇帝守臣,本着公正严明不放纵,已经抓空了苏州军军官,但目下他们士气受到大幅影响,一盘散沙,如何能依靠。中央军呢,说白了他们是高方平的人,就是进苏州来抢人的。抢完了朱家,现在他们要料挑子离开。指望他们保护咱们?抗住城外那群暴民?各位想多了,我大宋军人要有这种担当,燕云之地何故还在辽人手里?”
土豪们开始面面相视了起来,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刘正夫这就是趁火打劫。然而与此同时,刘正夫说的也真不是个小问题。这个时代的权贵,最怕的就是进驻平乱后的军队,其次最怕一群没饭吃的暴民聚集在城外。这些不是开玩笑,真是致命的。
“干脆请明府直言,要多少钱才能请走那些丧心病狂的土匪兵,要多少粮,才能打发城外那些比野狗还恐怖的暴民?”一个土豪代表起身道。
刘正夫念着胡须看着这个代表道:“老钟啊,你们是本地大族,以往被朱家骑在头上压制。然而此番朱家被我收拾了,我这也是为了苏州,为了你钟家之利益,所以这事上你得作为表率,不要辜负本堂对苏州做出的努力。高方平他的要求说来也简单,只要十万贯钱,安抚妙庄流血平乱的中央军,然后十万石粮食,他就答应带走城外的那些暴民。各位,我老刘不是危言耸听,都不要有侥幸心理,除了高方平会把人当做牲口调教外,换别人谁也管不住城外的暴民。因为咱们有良心而不敢乱杀人,但高方平敢。若是高方平他不满意,拍屁股离开,便是我苏州洪水滔天了。”
顿了顿刘正夫道:“形势不对,我可以在军队保护下撤离,换个地方做官,然而你们呢,你们家业在苏州,要看着如诗如画、土生土长的苏州被搞坏,你们的家业怎么办?”
苏州可不是江州,土豪大族真的多如牛毛,这么多的人要筹集十万贯钱,以及十万石粮食,其实也相对容易。
所以尽管刘正夫的吃相非常不儒雅,但是钟家的老头和几个土豪相视一眼,取得了默契后,只得承诺道:“便依大人之意,十万贯钱十万石粮我们给,苏州必须马上恢复平静,流氓军队必须撤离,城外不能再有乱民聚集,我等的商队已经停留了太久,损失极其巨大。”
刘正夫忠勇的造型拍案道:“一言为定,为苏州利益,为大家利益,本官一定誓死驱逐高方平、土匪兵、以及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暴民,这是我之责任,父母官的操守。”
“相公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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