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梅当然不是要插死刘炎,她杀鸡杀鸭,就是没杀过人。姜梅瞪着眼前被她的动作骇得双眼紧闭,汗出如浆,三魂去了七魄的“刘金牙”,缓缓的抽离抵在对方喉结上,已然划出一道血痕的碎瓶子,一字一咬的道:
“张小军的确是个烂人,但是,你‘刘金牙’也好不哪儿去!”
说完,姜梅将手里的碎瓶子朝地上一扔,摔成粉末,转身出了包间。
而直到姜梅出了包房后起码过了五分钟,心惊胆颤,感觉自己处在生死边缘的刘炎才回过神来。刘炎一手撑地,想借力从地上站起来,但很快一阵哀嚎开始响彻整个包房:
“老子的手——!疯子!这家人全他妈都是疯子!啊啊啊!”
“刘金牙”刘炎的这件事,直接把姜梅对张小军最后一丝感情,对张家屋头最后一丝感念,抽离得干干净净。
不过,这年月,离婚毕竟还不像十几年后那样稀松平常,尤其是对农村人而言,不到万不得已,是万万不会走到那一步的。姜梅对张小军固然是心若死灰,但是看在儿子张科的份上,她并不想和张小军离婚,至少不想在张科还只有几岁的时候离。
然而,有句话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天发生的另外一件事,出现的另外一个人给了姜梅和张小军婚姻的最后一击。
当天,差点命丧黄泉,手掌挨了一玻璃渣子的刘炎找到张小军,气急败坏的对张小军说,让他还钱,借他的一万元务必在下个月的一月一号还给他!他弟弟下个月初就要结婚!如果到时候不还,别怪他到时候带人到张小军的农村老家去讨债!
张小军正在为暂时摆脱了“刘金牙”的逼债而松了一口气,“刘金牙”的话当即犹如一盆冷水,将张小军刚刚开始松弛的心一下子又冰冻住了。张小军还想解释,问个为什么之类的,但“刘金牙”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给张小军下了“最后通牒”后骑上摩托车就走了。
张小军看着“刘金牙”左手心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若有所悟,一下子明白是肯定是自己那顽冥不灵的婆娘坏了他的事,顿时气不打一出!幸好姜梅没在这里,若在,说不得当场就要把姜梅暴打一顿,将他在“刘金牙”那里受到的侮辱和奚落加倍在自己婆娘的身上找回来。
当天晚上回到家,张小军直接和姜梅大吵了一场,怪她不识大体,不知大局,自私自利,一点也不肯为这个家牺牲奉献一点点。姜梅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不仅对自己下午在包房差点被人强/奸的遭遇不管不问,漠不关心,反而倒打一耙,怪她不顾大局,没为这个家牺牲和奉献!
“嗬嗬,不顾大局?没有牺牲?没有奉献?”姜梅惨然而笑,如同下午扇“刘金牙”,姜梅一个耳光朝张小军扇了过去,随后“砰”的一声,关门回到了儿子张科的寝室。
这耳光直接把张小军扇懵,而后怒不可遏,对着卧室门拳打脚踢,吼声连连:
“姜梅,你他妈给老子开门!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死,老子就不姓张!我/操/NM!老子今天一定要打死你!离婚!麻辣隔壁!明天给老子去民政局离婚!……”
张小军骂骂咧咧,又是叫嚣,又是赌咒发誓,喧声震天,站在姜梅所在的寝室门外起码干嚎了半个小时,才在其母谢德翠的劝说下下了楼,让他别在那里丢人显眼了,赶快下楼去迎客,大市场的于晓琼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