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一个连百年道基高手说杀就杀的人,可不能随便得罪啊。
严殿更加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脸,帮忙分析道:“唉,按风兄说的意思,恐怕只有那黑衣人最可疑了,风兄可曾记得当初那黑衣人使的什么功法,有什么特征,照理说这样的人不会是济济无名之辈,你要说他有同堂,我老朽绝对相信。”
风绝羽跟着严殿的思路分析下去,困扰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此人身上的特征被一身夜行黑衣掩盖住,据我知道的,这人只是会一种灵法而已,别的倒真没什么。”
“还会灵法啊。”严殿再一次打了个哆嗦,他就觉得风绝羽在自己心里的地位蹭的又窜高了一大截。
风绝羽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问道:“大供奉,此事白长老知道了吗?”
严殿吸了品气,连忙摆手:“怎么可能让他知道?咱们供奉说是地位超然,可毕竟还是外人,要是让门内知道了是我们惹来的麻烦,那还了得,先不说白长老会不会怪罪下来,单单是两峰之间的闲话就够让他们喝一壶的,尤其是……”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偷偷的看了风绝羽一眼。
风绝羽先前还有点迷糊,后来才明白过来,冷笑道:“尤其是飞来峰那对在下颇有微辞吧。”
严殿叹了口气,道:“风兄,老朽并非怪你惹来麻烦,其实这事也关乎到本派的声威,只是你也知道,飞来、广雷二峰在门派内的成份极为复杂,尤其是您前阵子收徒的事很多人都不是很高兴的,人心不古、人言可畏,这话不是白说的,万一他们借题发挥,我们绝对会想当被动啊。”
看来严殿这个大供奉当的也不容易,风绝羽能够理解严殿的苦衷,顿时感觉这个老头很可怜,想想这人有了入尘境七十几年的修为,竟然还要处处为人制肘,说起来怪伤感的。
风绝羽问道:“那以大供奉的意思呢?我们该怎么办?”
严殿虽然左右为难,但他毕竟还是一个修炼得到的高手,只见他神情一板,愤然道:“敢到神尘峰找麻烦,我们绝不能置之不理,此事老朽暂且准备压下,并命人提高警惕,只要那人再回来,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他留下。”
看来这个严殿还是有点骨气的。
风绝羽点了点头,为了让严殿放宽心,他才说道:“大供奉,此事我早已告之了白长老,相信他心中早有准备,倘若将此事如实禀告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觉得还是大供奉的作法妥当,既然事是在下惹出来的,在下一定会负责到底。”
严殿闻言欣喜,点头道:“那就这么定了,这几日我已经将此事告之了几个口比较紧的供奉,他们会一定留在神尘峰轮换值守,一旦那人再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聊了几句之后两人达成了共识,总算是站在了统一的阵线上,而且因此一事,风绝羽大抵上了解了整个天门的构成。
飞来峰独树一帜,由嫡系血脉传承下来的飞来峰算是门派中的老大的地位。
而广雷峰向来与各方各面的关系暖昧,说不上他们有多好,总也是地位不低却时时刻刻注意着名声的派系。
接下来的供奉堂,看似外表光鲜,实则与广雷峰相差不多,处处都要看飞来峰的脸色。
总而言之,云剑天门的主脉还是飞来峰一脉,那里的关系错综复杂,即便是严殿这样的人精也不想参合进去,是整个门派中关系最难搞的地方。
不过这跟风绝羽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只需了解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便可以了,说到底,虽然收徒一事上自己考虑的并不周全,但周全了又能如果,那么多嫡系高手,总不能全收了吧,就算全收了别人还不干的,所以这种事总会惹起一些麻烦,时间长了就不了了之了。
从供奉堂出来,风绝羽还要求去看看朱于,其实他自觉跟朱于还是有点缘分的,灵洞之争的时候,二者之间是竞争对手,现在就在一个山头修行,就算没出这档子事也理应去人家洞府拜会,现在朱于受到自己的牵连还受了伤,怎么说也得过去看一看。
严殿自然应允,在这老头的认知当中,他所掌握的可能也就只有供奉堂了,而且基于人人攀高枝的心态,就算是二十多个供奉当中也未必有多少真心在严殿手下谋事的,大多数人还是向往着与飞来峰搭上线为自己谋一条更加宽广的修炼之路,所以说严殿手下的可信之人很少,这也是他诚心的与风绝羽打好交道的用意了。
两个人到了朱于的洞府拜会,老蛤蟆受的伤确实不轻,一连几天过去了头顶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风绝羽又是道歉又是感激,两个人之间没什么隔阂,因此也成为了朋友。
从朱于那出来之后风绝羽问起严殿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严殿摆着一张苦瓜脸告诉他可信人太多,现如今知道的也就只有两名交情不浅的供奉,除此之外就是朱于了,这样算上他自己也就四个人,风绝羽想了想又提出让琰古和知勿才加入进来,算上风绝羽本人一共七人,这已经不少了。
七人找了个时间碰了下头构成了一个小团体,决定轮班警惕神秘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