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乎说多大的格局就该当多大的官、做多大的事,格局太小只顾眼前,往往会形成重大失误。
但是张浩然不会真的当场毙了赵滇龙,毕竟远隔千里。甚至也不会当场捋掉赵滇龙的代理军长职务,因为现在临阵换将实在是兵家大忌。换了一个新的,谁能担当?反倒不如让赵滇龙戴罪立功,或许还能激发这家伙的拼劲,知耻而后勇。
“赵滇龙,你现在不是代理军长了。”
“啊?”赵滇龙没想到自己不是代理军长了,难道老首长要直接褫夺自己所有职务,连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都不给了?
哪知道张浩然沉闷地说:“我把你的‘代理’二字去掉,你现在就是正经八百的二十七军军长。这一战给老子打好了,你就一直维持这个职务,算你捡了便宜;要是打不好,也不要等老子下令了,你自己明白。”
“是!”赵滇龙隔着电话笔直敬礼。他没想到老首长会这么干,非但没治罪,反倒将代理军长的职务给扶正了。
但是很显然这样压力就更大了,赵滇龙的心在滴血。假如这一仗若是再糜烂下去,事后自己最少要引咎辞职,并且等待军事法庭的审判,或许还真的会被枪毙。他罪不至死,但就像张浩然说的那样,大战之初总要砍几颗脑袋以正军纪、以扬军威。谁撞在这个刀口上,谁就是倒霉蛋,怨不得别人。
假如那样的话,他赵滇龙或许不会等到军事法庭的审判。依照他宁死不受辱的性格,或许他会在战后直接拔枪自裁,这种事他能做得出来。
所以张浩然在沉重地说了那句话——要是打不好,也不要等老子下令了,你自己明白。
挂了电话,赵滇龙逼上眼睛长长的吸了口气,而后猛然睁开,仿佛一头癫狂的豹子——
“再这么下去,会导致我们声誉扫地,二十七军的光荣传统将葬送在我们手中!全军的声威也将因我们而丧失!”
“马上调动所有城内武装力量,全力搜捕堵截,将其围困在雷音山脚下不得离开;”
“电告雷音山上的武装力量,拼死不得放过任何人出山,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调动陆航团所有直升机,在天空中搜索军国盟盟主,找到之后不惜一切代价,集中火力猛攻!不惜一切代价!”
众人大惊。
眼看着可以让林西凌离开了,现在却又这么兴师动众地围捕,何必呢?
再说了,战争期间各种战略物资奇缺,而那种直升机又都是耗能极大的油老虎,几十架直升机全部出动,再加上地面上大量的军用车辆,这一场战斗只怕是要把二十七军的油料储备消耗半数,甚至更多。而且以后想要补充的话,千难万难。
要是直升机有明确目标,比如出城之后打一阵子就回来,好歹也消耗不了太多的能源。可现在让这些武装直升机乌压压地去执行搜寻堵截任务,而且是在山地区域搜寻,这可是要耗费大量时间的,自然耗油量也会极其惊人。
但是他们哪里知道,赵滇龙已经无路可逃,到了不打不可的地步。大家都不知道,这基地城时代第一战的意义实在太大了。
……
就在二十七军焦头烂额并疯狂出动的时候,陈太元这边的恢复也已经有了不少的起色,至少他已经睁开了双眼。
这也证明大长老的做法是正确的,虽然难度非常大,陈太元受到的痛苦也很严重。
在整个过程中,陈太元浑身犹如针扎蜂蛰一样,每一寸血肉骨骼都好像被上千根钢针反复刺中。以至于陈太元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马上嚎叫了一声,吓得大长老和剑舞险些失手。
毕竟大长老和剑舞的行为太紧要了,也太艰难了。她们竭尽全力帮助陈太元护持经脉,可是经脉里的气劲却那么桀骜不驯。而且这些气劲也太强,强大到了两女联手都越来越控制不住。
甚至在这种治疗的过程中,陈太元的气劲竟然处在一个缓慢增长的过程中——竟然还会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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