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思古也一下子瘫坐在温大雅旁边,他完全不敢相信,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薛收听旨。”
宣旨官再道。
薛收听到自己的名字,脸色一白。
“不,这不对,这不合规矩。既然是诏书,为何却未经由我翰林院之手。我等皆为朝廷二三品之重臣,按规矩,这任免的诏令,都应当由我们翰林院起草。这旨意既非我翰林院草拟,又未经我翰林院翰林学士承旨商讨,这非制诏。这是中旨,我等可不奉诏。”
薛收说的是实物。
翰林院如今与中书分草诏之权,翰林院是内制,将相大臣的任免诏令,就是由他们来拟的。
可现在这份诏令,却没经他们。
“中书省无此权力!他们这是侵权!这是越职!”
薛收大声叫喊着,可宣旨官并没理会。
等他喊了半天,终于停下来后,宣旨官才懒懒的回道,“你说的这个是有些道理,但这只是常规下。这次陛下是要把整个翰林院的官吏都换了,总不能让你们自己给自己写免职的诏令吧?”
薛收一下子被问住了。
自己给自己写免官诏令,这······
不过后面的那些官吏却从那句话里听到了让自己惊呆的话,罢免整个翰林院的官吏。
“为什么?”
这个时候,温大雅在旁边出声。
温大雅的脸上没有了从容,没有了儒雅,有的只是花白,还有茫然。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自己为大唐呕心呖血,怎么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