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韬,我如今已是孤身一人,而且很快就要身败名裂了!”过了一会,元帅又言道:“搞不好明天就得上军事法庭!那帮势利的家伙并不介意在一个已经倒下的老者身上再踩上几脚,以证明自个的清白与高尚!”
“在所有人都争着与我划清界限的时候,你能来送我最后一程,我很新慰!”
“你祖父也是名扬星海的英雄,却总是认为自个的才干不如我,故而坚持将你送到我身侧,跟着我长长见识!当前看来,是害了你了!”
“你的指挥才能已经远胜于年轻时的我,也胜过你的祖父,假以时日,你必会成长为联邦新一代的战神!可当前的你,因为我的拖累,前途可以说是彻底完了!你恨老师么?”
“就算整个人类世界都误解了您!我也不会怀疑您的才能与人格!”杨文韬坚定地言道,“您永远是我的老师!”
“嗯!你能这么认为,我很高兴!”元帅背过身去,轻轻地擦掉了眼角边的泪水:“车里有一瓶好酒,三百年的陈酿,当初是我的老师送给我的毕业礼物,一直没舍得喝。你去帮我拿来吧!”
杨文韬答应一声,转身走下山去。
“不对!”
才到半路,他心中突然之间涌起一股不详的感觉,拔腿就往山上跑去。
山顶上,老者已经倒在地上,气息全无,胸口插着一支剑柄,那是元帅从不离身的黄金佩剑。
“老师……”杨文韬冲过去,抱着老者放声痛哭。
不清楚过了多久,杨文韬终于止住悲声,抱起老者的遗体一步步走下山。就在他快要上车时,天上一列飞车编队疾驰而来。
飞车来到近处降下,下来一群身穿灰色制服的家伙,那是联邦内务部的觉醒者部队。
“根据联邦议会的特别决议,咱们来逮捕……”领头的军官话只说到一半便打住了,他看到了杨文韬手中的遗体。
……
元帅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冷冷清清。
身为联邦的持杖元帅,为这个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功勋人物,按理说应给予国葬。可联邦议会的政客们连一个死人也不愿放过!
根据联邦议会的说法,他是畏罪自杀的,联邦此前的所有损失都是因为他的玩忽职守,指挥不力造成的!一切的荣誉都已被议会剥夺,国葬自然无从谈起!
史书中已将他定性为“国贼”一类的人物,官方民间的所有媒体提到他时都是咬牙切齿,一片痛骂的声音!而他以前对联邦的贡献则被选择性地忽视了!
差不多没有人参加他的葬礼,元帅的家人已经在先前的战争中悉数丧生了!以前的朋友,下属,如今都忙着与他划清界限,自然也不会来。
黄昏,残阳如血。
“老师,您安息吧!”
山顶上,已经堆起了一个小小的坟冢,杨文韬打开了一瓶酒,缓缓地倒在地上。
“本估摸着给您找个好墓地的,然而您对这个地方的感情如此之深,这么的安排也许更符合您的心意吧!”
“您放心,只要我能在这场浩劫中活下来,终有一天,我会将强加在您身上的种种莫须有的罪名彻底洗刷!复原您的名誉!”
“那些该死的政客,还有他们身后的那群肮脏的垃圾,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总有一天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杨文韬猛然地言道。
“最高统帅部改突击队了!是由七位上将突击队成的联合指挥小突击队!”
酒吧里,田轩晧言道。
夜清远,余吉昌,洛罄月等人都在。
“七个人的联合指挥小突击队?还是几个大国各出一人,这也太荒唐了吧?”
夜清远感觉自个在听天方夜谭。
有了毕维斯元帅的例子在前,诸大国已经不愿再让联邦的将领来担任最高指挥官的职位。然而这些国家的援军中,又没有能够如毕维斯那样足够分量的人物,根本镇不住那些骄兵悍将!
结果与会各方吵了一夜,最后就吵出这么个不是结果的结果!
往后的任何作战命令,必须要七人联合小突击队商议,投票之后才能获得贯彻!
几个人嘴上不说,心中却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一个估摸着法:联邦,怕是没啥的希望了!
临阵换将,令出多门,互不统属!
这仗还能打么?
别的不说,前线形势瞬息万变,等他们就某件事争出个结果来,黄花菜都凉了!
“这种荒唐的决定,难道各大国高层就没一点表示么?”余吉昌询问说。
洛罄月淡淡地言道:“无论什么事情,哪怕再简单。只要和政治扯上了关系,那就没法说清了!”
“这么做的弊端,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可这是目前唯一能够让各方都接受的方案了!政客们认为问题,从来都是只论利益,不管对错的!”
“你们感觉,联邦还可以撑多久?”夜清远直截了当地问。
对他的这个问题,大家伙儿都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看来他们也不感觉这一天是遥不可及的幻估摸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