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么做,他怎么能这么做,他害了我害了你,为什么连雁子和小远都不放过?”姜欣眼中垂泪,似乎已经得出了结论,洛雁昏迷不醒,就是陈龙象所致。
小远,是她和洛雁为孩子起的名字,全名叫陈远,没有太多希望,只是想他可以看得远一些,走的远一些,平平安安一辈子。
虎毒不食子,陈易不相信陈龙象会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握着姜欣的手,安慰道:“妈,先不要下结论,我相信父亲不会这么做的。”
姜欣泪珠垂落,悲苦摇头,“不,不,你不知道,当初我生你之时,也是陷入昏迷,待到醒来,你已经没了。”
这段往事陈易曾经听过数遍,可没有想到,如今又发生在洛雁身上。
假如说,这真是自己父亲所为,他这么为的是什么呢?难道再培养一位从孤儿院长大的驭龙者?
这种猜想似乎有些道理,但是也有着极为明显的漏洞,那就是陈易自己现在还处于成长期,培养下一代也未免太早了些吧?
上次与陈龙象见面,他明显可以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亏欠与内疚,难不成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不成?
但他还是不相信,驭龙者并非是陈家人的家传,宗军前辈就不是陈家人,还有那位艾姓的驭龙者,也同样不姓陈,陈龙象没有必要逮着自己的后代祸害吧?
不错,驭龙者极为强大,但也同样危险,他经历过数不清的生死,而且日后还会一直持续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终结。
而且,宗军和陈龙象都变成了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日后也许会面临同样的灾难,难道陈龙象还想要自己的孙子也如此吗?
“嗯?”
忽然,陈易把目光投向了凤凰。
她,也是陈龙象的“受害者”,她的本命蛊曾被陈龙象夺走,放在龙脉之下圈养十几年,终于破茧成蝶,成为传说中才有的阴阳蝶。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凤凰被陈易那灼灼如火炬的眼神看得心慌。
“吱呀。”
就在这时,产房那厚厚的大门被推开,里面走出来两个护士和一个医生,她们面带愤怒,将陈易围成一圈。
“你给产妇吃了什么东西?”微胖护士横眉冷对。
另外一位护士也说道,“病人现在昏迷不醒,我们检查过,她的身体一切正常,但是脑电波频率却十分缓慢,我们怀疑,造成病人昏迷不醒的原因,就是你给她吃的那个药丸。”
那位中年女医生叫费淑清,带着一副厚厚眼镜,眼镜后面的光芒闪烁,说道,“你们这些男人,为了要男孩,什么巫术邪术都给女人用,难道就把我们女人当成生育工具而不管女人的死活吗?”
这个指责是相当严重的,陈易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洛雁当成生育工具,无论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一样疼爱,听到她的指责,心中不免微怒,“费医生,你这话有些过了吧,我与我妻子非常恩爱,无论男孩和女孩都会一样对待,从来没有对她有所要求,更没有把她当成生育工具。况且,生男生女又不是人为可以决定的,我怎么会给她用巫术邪术!”
“我不跟你说这些,你们恩爱不恩爱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给她吃的药丸的成分告诉我,以便我对症下药,立即救人”,费淑清医生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显然是不相信陈易的这话。
陈易很想告诉她,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那枚药丸的全部成分是什么,龙涎绝对不会对人体产生伤害,它还能清除体内的毒素残余,还有那些固本培元的药材也是无害,而最有可能造成洛雁昏迷的药物只有陈龙象最初给的那枚药丸了,可是,这里的成分他却一无所知。
“怎么,不敢说吗?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们没有办法对症下药,病人的死活我们医院就管不了了”,费淑清还没有怎么着,就把责任推得干净。
“医生,对不起,对不起,这里面的成分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求求你,一定要救救雁子”,姜欣在这个时候说道,她是真心疼洛雁,也喜欢洛雁,不想让自己身上的悲剧在她身上重生。
费淑清并没有因此动容,反而刻薄道:“哼,你们做下的蠢事儿想让我们来擦屁股,小的不懂事儿,老的不会劝着点吗?我看你们一家人都是想儿子孙子想疯了!我明确告诉你,若是不说出那药丸的成分,不签订免责声明,我们不会采取半点措施,产妇就是死了,也是你们害死的!”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还是不是医生?”姜欣没想到这费淑清能说出这种话,气的脸色苍白。
费淑清毫不在意,抱着胳膊,把头转向一边。她才不愿意担这份责任,正如她所讲,哪怕是病人在医院里咽了气,那也找不到她的头上。
陈易的脸色阴沉起来,动了真怒,道:“妈,用不着求她,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