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陈易之前说的那句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连这种人的钱都赚,那和他们有什么区别?陈易自认一身臭毛病,但这点原则还是有的,这是绝对不能践踏的。
当然,他也很想直接为民除害,将这父子俩人弄死了事儿,但心底的疑惑还是让他没有选择这么干。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那些公安干警还有4762的伏千里又不是吃干饭的,就算拿不出证据,关进看守所,一通狠收拾,尤其是还有修士的手段,保准让他们屁滚尿流,不招也得招!
可所有人都没有这么干,祁家父子还是悠哉快哉的在这里享受奢靡生活,在陈易看来其中必然会有缘由。
“祁先生,谢谢你的招待,我很满意!”
陈易喝了一口玻璃杯中殷红如血的葡萄酒,算是给了他最后一点面子,转身就走。
“等一下,陈先生!”
陈易刚刚迈出脚步,祁鑫却是急了,不管陈易是不是真的能为而不为,但好不容易抓到一线生机,怎么能放过,几步快走过去,就拦在了他面前。
好不容易做了一回正人君子的陈易站住,没有说话,只是哂笑地看着他。
“陈先生,您看这样可不可以,如果您能除了我的蛇疮,我保证从此不再涉及这些害人生意!”
陈易这次倒是愣住,盯着祁鑫的脸看了好半晌,而祁顺坤更是身躯一震,完全没有想到父亲会做出这种保证,那些东西虽然脏了点,可却是祁家收入的最大一部分,而且,他怎么能自己就决定了?
那尤云龙更是惊诧,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很了解这祁鑫,不然也不敢整日这在这里大吃大喝,可却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为了治病而放弃这些滚滚财源。
见到陈易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祁鑫带着积分急迫,道:“陈先生,我知道我做了很多缺德事儿,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踏上了这一条路,就再难回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后悔当初的那一步错路,只是希望现在还有改正的机会。”
陈易心里微微有些意动,这祁鑫能让悔改也是难得,虽然不能弥补之前犯下的罪恶,但若是能使其悬崖勒马,从此不再沾染这些丧天害理之事,也总好过他一直为害下去。
“既然你有悔过的决心,那就先做出点我看看,如果能让我满意,我倒是不妨出手,但如果让我发现你只是做表面功夫,呵呵,祁先生,不管你背后站着什么人,都不要怪我不客气!”
陈易冷哼一声,拳头猛地握起,随着这个几声骨节爆鸣,他房间中的那些鹿首熊皮虎皮以及其他金银铜器,都在那一瞬间崩碎,炸裂出来来的碎片废屑如同漫天雪花,飘飘扬扬而下。
祁鑫猛地后退几步,满是横肉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但转瞬之间,又涌出一阵狂喜!
不用说,这些都是陈易做的,他闯荡江湖半辈子,见过能人异士无数,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个能做到这种神乎其神的程度的,仅仅是拳头握起,就能让身边墙壁全部炸飞?神乎其神,真的神乎其神!
“你,你……”
尤云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知道脑袋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嗷吼”一嗓子嚷了出来,“你做了什么,这是老夫花费整整两年时间布置出来的风水局,以熊虎金铜的阳刚之气,压制他们身上的腾蛇煞气,你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尤云龙如果没有点本事也不可能被祁鑫父子当祖宗一样贡着,这风水局是他花费了不少心思布置出来的,效果也是明显。
他从云南原始森林中猎来棕熊,又从东北买来雄虎虎皮,寅虎为东北之阳,木纳卦于离,地支之三数,火土之长生位,熊乃猛兽,啸震山林,气势至阳,一者直冲大门,一者伏于侧手,相辅相成的,驱逐会所之内的酒色晦气,又从大庙之中请得开光伏魔金刚,置于兑位,旺盛金阳之势,呈金剑占蛇之象……
数道保险一齐压制那腾蛇之气,两人只要每天都在这个房间中坐上几小时,就可以将那腾蛇煞气压制几分,虽然每三月都会集中爆发一次,但却比一月一次好很多很多!
可他费了这么大力气布置出来的东西,被他视为饭票和财富的风水局,就让陈易这么给轻松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