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姨说完,不待何卿卿再说些什么,转身出了堂屋,在院子中忙碌起来。
“唉,这彭姨也怪可怜的,单叔不到三十岁就在山里面遇到了危险,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好不容易把单程抚养成人,可却不想长成了这么一个人,唉,你说人的命难道真是天定的吗?”
何卿卿叹息一声,见到刚才一幕,女儿家的柔弱心思泛滥,不免又伤春悲秋起来。
“哼,子不孝父之过,那单程发展成这副模样,就是缺了教养,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让我好好教训他一顿,保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不知何时,褚海门的那把黑色匕首再次出现在手中,跳跃舞动到令人炫目。
“哪里有这么简单,上次我就出手教训过他,可这单程不仅没有得到教训,反而把我给彭姨的养老钱都偷走了”,何卿卿腔子中带着一股无奈,继续说道:“我们只是在这里几天几月,可彭姨还要和单程生活几十年,你就不怕我们走了,这单程把愤恨倾泻到彭姨身上?”
“他敢!”
褚海门手中匕首猛然停止,刀锋向外,寒光闪烁,“他要是敢这么做,信不信老子立即宰了他?”
“呵呵,敢不敢你已经看到了,连母亲的养老金都偷的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何卿卿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至于宰了他,呵呵,你考虑过彭姨的感受吗,别说宰了,就是稍微动他几指头,彭姨都会心疼,上次要不是彭姨拦着我,我早就把他废了!”
“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褚海门收起那把匕首,无奈摇头,听何卿卿这么一说,还真没办法下狠手,不然的话,不仅那单程很快就会旧态复萌,恐怕连彭姨都会一起得罪了。
虽然彭姨因为父亲的缘故一直对他不怎么感冒,可他也不想让这份本就脆弱的关系更加破裂。
两人说了这么多,俱都无计可施,只能暗自叹息,清官难断家务事。
只有陈易一个人在那里怔怔出神,褚海门忽然眼前一亮,看向陈易,问道:“陈易,你不是办法多吗,说说,这事该怎么解决?”
陈易怔了怔,眼睛闪烁光芒,说道:“这里不是旅游景点吗,怎么会有金矿,嘿嘿,这神农架可是越来越神秘了,我喜欢,我喜欢。”
两人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他们正在忧虑怎么“教育”那单程,这家伙竟然满脑子都是铜臭。
“我说,陈易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风言风语的事情你也能信?”褚海门气结。
何卿卿也无奈,“就是啊,就算这里真的有金矿,那也是国家的,你能拿走多少?”
陈易翻了个白眼,看着他们两人,说道:“这还不简单,让他继续这么作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玩进号子里去,嘿嘿,到时候党和人民会重新塑造的,保证出来之后,是个对得起国家的好同志。”
“党和人民?”
何卿卿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好气的嗔骂道:“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那你们说有什么办法,打不得骂不得,难道花钱养起来?”
陈易极为不屑,说道:“这种人不吃点苦头根本不长记性,可你们不敢动手,那能怎么办?交给国家呗,往号子里一放,劳动改造上三年,保证出来后重新变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