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何卿卿也同样眼波流转,思虑甚多,看向陈易的眼光中,不由多了一些东西。
“陈大师,陈大师,我知道错了,您救救我们吧,您救救我们吧”,严静哭喊的异常悲切,眼泪若溃堤一般簌簌流下,似乎已经幡然悔悟,可现在悔悟又有什么用处?
“谁做的孽,最终都要由谁去偿还,我不是神仙,不可能把你们之前做的事情全部抹去。”
陈易摇了摇头,点上一根烟,叹息一声,说道:“不过,我喝了你家的茶,也算是种了果,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陈大师您说,我一定照办!”
严静那灰败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股期待之色,眼睛盯着陈易,一眨都不眨。
“把那些不义之财全部上缴,坏了风水的东西那就尽皆除去!”陈易抽了口烟说道,本来不想说的,说了也等于白说,在“聪明人”看来这法子实在是蠢笨,愚不可及,可对于严静家的情况来说,这似乎就是唯一的出路!
很奇怪,但却就是如此!
严静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苦笑一声,不知是认同还是嘲讽,道:“不义之财全部上缴?呵呵,陈大师您的建议还真是中肯!”
“呵呵,这只是我的建议,至于你会不会采纳,那就是你的事情了!”陈易无奈说道,然后招呼一声,径直离去。
几天之后,半山公馆中的流传出一则消息,说某大型国企的领导落马,贪污受赂达到快两千多万。
贪污受贿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但这次却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住的近了,关系熟络,也或许是因为其中的戏剧性,小区中住户议论的热情显然要高涨许多。
据说那位领导的家属在“进去”之前曾请过某位大师来做风水局,可那那位大师看了一番之后,只是给了她一个废话般的建议:上缴赃物,争取宽大处理。
很多人都对那大师的意见嗤之以鼻,俗话说的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哪个主动承认哪个就是傻子!
那位领导家属估计也是抱着如此想法,思前想后,终于做出一个决定。
坏了风水的不就是那些贪污受贿来的赃物吗?既然不能留在家里,也不能上缴,那就选择一个中间路线!
她连夜拿着数件珍宝古玩还有现金,挨家挨户的拜访那些“能说上话”的人。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那些平日里都算是不错的“朋友”,这这种情况下,没有一个敢收下她的东西,更没有一人敢帮她“说话”。
也就在那之后的第二天,那位领导家属就被监察人员带走,罪名行贿!
据说就是一位曾经老友举报的!
“怎么样,兰花男,服不服?”陈易坐在家里,翘着二郎腿。
“服!”
褚海门也在他家里,坐在茶几对面,跟便秘一样,咬牙切齿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来。
陈易就喜欢看他这种样子,终于报了一箭之仇,摆正架势,满脸奸笑,“那还等什么,磕头拜师吧!”
兰花男闻言,猛然站起来,黑色匕首出现在手中,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哼,士可杀,不可辱,老子的命可以给你,但想让我拜师?没门!”
“卧槽,你特么是个爷们吗?说话当放屁啊!”陈易也怒了,怒视这货,他已经食言不止一次了。
褚海门看着陈易,忽然露出一个妖娆的笑容,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你他娘的不是整天说老子不是爷们是变态吗?老子今天就做一次变态你看看,怎么着吧?要命你拿去,要拜师没门!”
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