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有韩闻雪这个小醋鬼在呢,本来洛雁还好好的,对陈易很信任,可被这醋坛子一忽悠,得,怎么看怎么不得劲,就差没带上白手套,寻找他身上是否留下还未销毁的证据了。
鲁家已经一切准备妥当,四个大老爷们坐在屋子里,每个人都顶着黑眼圈,其中三个是看仓库或者担心焦虑不睡觉熬夜熬得,另外那一个则是被揍的,消肿了,可淤青还在,那对熊猫眼还依然是国宝级别。不得不说,褚海门下手真狠。
“陈大师,麻烦你了。”
鲁正源见陈易精神抖擞,既惊讶又佩服,大师就是不一般,即便是占着年轻的优势,可这几天夜里几乎与鲁家人同时“上下班”,每天还要多开十几二十多分钟的车,竟然没有一点困顿疲乏之色。
他哪里知道,以陈易现在的身体素质,就是被土匪抓走熬上一个月的鹰,也只能把“熬鹰人”熬死,自己丁点事儿没有。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倒是你们,一个个迫不及待啊,谁先来?”陈易笑着说道。
鲁正源脸上也笑得开心,道:“从我开始吧,老头子打个头炮,希望能响一点,也算是给他们长点经验。”
“行,我们开始吧,把上衣脱了!”陈易说道。
鲁正源他们之前早就准备好了,炉子烧的通红,炭火鼎盛,室内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天寒地冻比对明显,不怕伤风感冒。
脱了上衣,露出胸前那块紫黑色的煞印,鲁正源按照陈易指示,坐在椅子上,神色略微紧张,等着陈易施法化煞。
陈易驱除心中杂念,手上掐诀,嘴中冷喝,“太上台星,应变无停,保命护身,显邪现魂,急急如律令!”
“呼!”
一阵狂风平地而起,就在这个小屋子里肆虐开来,茶几反倒,杂物乱飞。
鲁一鸣三人惊骇到无以复加,不是因为这骤然而起的狂风,而是因为鲁正源身上的东西。风再大再狂再肆虐,他们也都见过,可是父亲身上的那东西,他们确是始料未及。
几道煞气从气心口长出,盘根错节,将其全身上下,死死捆住,有的接触到皮肤,再次深入进去,以胸腹,头颅为最,有的则是张牙舞爪,如同百年妖树的槃虬枯枝,伸向空中。
远远望去,这血煞就如一根杀人藤一样,生于其身,长于其身,不断剥夺他的生命作为养料;又像是无数条大小不一的四色水蛭吸附在他身上,吸血而生!
惊悚恐怖!
鲁家另外三人汗毛根根直立,头皮不住炸响!
这就是血煞的全部面貌?多年来,这东西就如此依附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