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陈易很看重,上次治理龙煞之时,如果不是他关键时刻的出手,恐怕现在整个泉城商业街都要搬迁,留下的空地连做坟场都不合适,只能做垃圾填埋中心。
再说他还能懂得引煞入体,也说明他对风水易学造诣相当高深。刘大君打听过,陈易在风水街的名号不是一般响亮,算命看风水准得让人难以相信,受过他好处的客户都叫他“陈半仙”。
至于那个“大忽悠”的名号,自然是同行给起的,这点刘大君并不在意,不受人嫉是庸才,只有有本事的人才会惹人妒忌,这恰恰说明陈易的了得,抢了他们的饭碗。
所以,他很希望陈易能过来,只是陈易并不是他的学生,不好强求。
“能,能,当然有时间”,陈易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咋能没有时间,遇到这种天大的好事儿,别说他现在正闲着了,就是有事情也要推了,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其他风水师恐怕一辈子都难以碰到。
他在欣喜庆幸的同时,又对刘大君的大度非常佩服。
华夏有不少好东西,但大部分都因为门户之见,统治专政而失传,也就到了建国后,国人的思想才稍微开放起来,但还远远不够。
现如今形峦派的祖师杨筠松当年就是从皇宫中背出一大箱子禁书,又将其改编,结合自身实践印证,与其弟子写成了《疑龙经》《撼龙经》等风水巨著,千年以后还被人当成经典。
要知道当时他带出来的书籍,只有极少一部分,可就是这极少的一部分,却形成了后世风水两大流派之一的形峦派。
如果当初的统治者,能把这些风水书籍向民众公开,那华夏的风水,建筑,气象学还不知道会发展到一个什么程度,更不会被日本韩国嘲笑。
最后他们视为珍宝的这些书籍,全部在动乱年间被付之一炬,化为飞灰,只有杨筠松带出来的这些得以保存流传。
刘大君跟自己交情并不深,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其中还有一次是在他昏迷的时候,可就是这样,他还能拉自己参与进来,其中固然有一些想要借助自己的意思,但其胸怀却不得不让陈易佩服。
光是这幅胸襟,就配的上他华夏易学会长的职位。
陈易忘了自己来的目的,第一时间就投入到这“六合混天大阵”阵图中,可谓急不可耐。
刘大君见陈易这般投入,心中也是满意,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在平常人眼里这些东西与鬼画符无异,只有遇见真正的行家,才会郑重对待,即使他的一些学生,内心深处对这些都不是很以为然,只是为了在毕业时,履历上添上几笔,好更容易的进入国家部门,才卖力工作。
陈易拿着一张刘大君学生整理出来的阵图,细细观看,想要了解其中原理,以便能拆解自用,忽然眉头紧蹙,面带疑惑。他找来那张照片,反复对照,眉头皱得更深。
他自言自语道:“不对,错了,肯定错了!”
“错了?哪里不错了?”一个男生不由紧张起来,这张阵图就是他临描复制的,如果出了问题自然是他的责任。
别看刘大君教授平日里脾气不错,对谁都和和气气的,但是在学术上却是严谨的很,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易学本就玄奥,主要语言阴阳符号极为相近,不过就是长线与短线的区别,符箓与风水局也是极其讲究手法方位,往往是出一点差错,就会导致全盘皆错,需要回头重整,所以不允许任何马虎大意。
他听到陈易说这话,心中猛的一突,而刘大君教授也在这个时候投来了目光,显然是听到了。
他叫杜子峰从上本科时,就跟着刘大君教授,一直读到研究生,都在研究风水易学,以后的工作还需要刘大君推荐,如果给他留下坏印象,那就不好办了,总不能一个华东大学的高材生,去摆摊给人算命看风水吧?
虽然现在这些算命看风水的收入也相当可观,但他们这种名校学独有的傲气,让他们拉不下脸来去做这些。
“不是,我没说你,我说这些照片上的东西不对”,陈易仍旧眼睛死死钉在上面,没有抬头。
杜子峰听到这话,心中长舒一口气,虽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惹得导师方案,但不悦肯定是有的。
放下心来的同时,他又对陈易有些不以为然,照片上的都是原地拍摄回来的,不会有一点的差错,他以为自己是谁?
华东大学作为华东省最好的大学,在培养学生才能的同时,也把他们心中那份孤傲间接培养出来,很多人对于其他院校都很瞧不上,总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想法。
跟着刘大君学习的就那几个人,互相都认识,而陈易又是生面孔,所以他想当然的就以为陈易是其他院校的学生,不由讽刺道:“难道你比绘制阵法的人还明白?老师都说过这个风水阵极为难得,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