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还要动手?”面前的人拿不定主意道。
修长的手指顿了下,片刻后,道:“暂时不必动手了,”说着,他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对他道:“你下去吧,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手。”
“是,属下告退!”
因着沈静仪过来,那人等她进了门,行了礼这才退下。
她一来,便接过了奶娘手中的琅哥儿,抱到了专门铺着厚厚的毯子的地上,两个多月的孩子,对什么都是好奇的时候,只要你引一引他,便能让他笑个半天。
绿拂与奶娘留了下来,其余人都退了下去,陈煜见她们母子不过来,只能拿着信,起身朝着她们走去,坐在了翘首长案前。
这里是沈静仪之前坐的地方。
瞥了他一眼,沈静仪问道:“我的事有消息了?”
“嗯,都在这儿了。”陈煜点了点搁在案上的信,静仪刚想伸手,却被他拦住,“你们去外头候着。”
这话是对绿拂她们说的,秉着以往的习惯,她迅速转身拉着奶娘跑了。
“怎么了,难不成还有什么秘密?”静仪挑眉,却是没有动那封信,看着他。
陈煜摇头,转而将她的手握住,在掌心里厮磨着。
沈静仪也不打搅,只一手逗着孩子,一手任他握住。
想了会儿,他道:“你的梦里,谢宸如何了?”
沈静仪明显一僵,随即淡淡道:“我死的时候,他已是次辅了,离首辅只差一步。”
陈煜颔首,“这么说来,他倒是个命硬的。”说着,又道:“首辅是何人?”以他的判断来看,他父亲应该不会接这个位置的。
毕竟,陈家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荣华富贵了。
这些东西,非但不是荣耀,反而只会是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