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头,眯着耸拉的眼皮道:“的确不应该,所以,那张药方若是长期食用,必定小产。”
沈静仪微微一惊,“嬷嬷,这难道是……婆母当年的药方?”
“不错。”
“可,这两张药方,为何开的不一样?”她看了看上头的笔迹,也是同一个人的,她记得陈煜说过,当初成国公可是将院子里的人从上到下都换过,这为国公夫人诊脉的大夫自然也不可能是外人或是什么都不懂的庸才。
既然不是外人也不是庸才,何故开这样的药方?
刘嬷嬷摇摇头,“夫人不妨再仔细看看两张药方的笔迹,老奴年纪大了,但是这眼睛也不至于瞎了。”
沈静仪闻言,又低头看去,一个字一个字对比起来。
这药方真是一模一样,但是,就因为一模一样,所以,她才发现了问题。放下手中的,她又拿起嬷嬷跟前的几张,那几张并非是安胎药,而是医治风寒病痛的药方。
同样,都有模仿的痕迹。
放下纸张,静仪神色凝重,“嬷嬷,这些药方出自何人之手?”
“前太医院判,杜太医。”
“这其中可是有仿的?”她没有问她是怎么得来这药方的,毕竟,谁没儿门道?
刘嬷嬷将这些药方重新收起,沙哑着声音道:“若是想知道这药方是谁仿的,还得查查,这京中有多少人会仿人笔迹。况,还不能确信,此人就一定还活着。”
这样,无异于大海捞针,且,捞上来的还不一定是她们要的针。
沈静仪不禁头疼,明知道是场阴谋,却无法得知事情的经过,以及潜在的同谋,当真是一件不爽快的事情。
沉思间,她道:“此事,还要再辛苦嬷嬷了。”
“夫人客气了,为主子分忧,是老奴的分内之事。”
“嬷嬷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去,会有人替你办妥。”
“多谢夫人。”
沈静仪没再多说,便由绿拂扶着回去了,到了正房,她还一直愁眉不展。绿拂见了,便劝道:“小姐,此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真能查出来么?”
“能不能总要试试才知道,府中如今的情形,的确还是查清些的好。”若是有谁动了手脚,掺和过,也好做准备。
她知道,陈煜虽然面儿上什么也不说,可,一旦他查清真相,便不会姑息那些人。
既然老太爷都说此事牵扯太多,那么,就一定不是一个人动过手脚。
想要大房不好过的人,又何止四房一个?
“这几日,四房可有什么动静?”她白皙的手指敲着炕桌,发出一阵阵规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