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大夫人听了会儿,这才敲了敲门,推门进去,身后跟着提着红漆雕花食盒的大丫鬟。
“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的?”她进去,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临窗的长案上摆着琴,地上掉了几本书,看起来有些凌乱。
她皱了皱眉头,“可是你五弟顽皮了,你又罚他了?”
沈楠几人行了礼,道:“无事,不过说他两句罢了,母亲,你怎的过来了?”
大夫人瞪了他一眼拉了沈静仪去坐下,“还不是你妹妹,如今有了身子,我怕她饿着,所以递了燕窝来。”
陈煜勾唇,“怪是静仪总想着回来,原来是想着大伯娘的好。瞧瞧,这才多儿功夫,一刻也舍不得离了眼。”
“你这小子,我家的闺女,我不疼着谁疼着?”大夫人笑道,命丫鬟拿了食盒过来,见此,沈静仪瞥了眼一脸平静的沈楠,仔细看,他的额上有着汗珠,只怕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轻松。
“大伯娘,这儿香味儿太浓,我胸口有些闷得慌。”
“闷?”大夫人立即道:“去把香炉的香灭了。”
丫鬟刚要抬脚,静仪又道:“算了,我们还是出去吧,陈煜在这儿,怕是还有话要与二哥三哥说呢!”
大夫人想了想,“哎呀娘,您快带妹妹出去吧,我们还有事儿呢!”沈琮嘟囔道。
“你这臭小子,还赶起母亲来了?”大夫人瞪眼。
见此,陈煜开口道:“大伯娘,静仪就且交给您了。”
连他也这么说,大夫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带着静仪离去。
待到他们走后,沈楠这才松下了身子,只一瞬,胸口已经染红一团。
陈煜眸子一凝,上前扒开了他的衣物,一看他的伤口,皱眉道:“是东宫禁卫?”
沈楠头,“也不知他们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知晓我要去偷那本账簿,竟然事先埋伏好了。”
闻言,陈煜沉下了眸子,微微眯起,道:“近日,你且好生养伤,其他的,不必再管。”
沈楠头,有他这句话,他也就放心了。任由着他又重新给他包扎,手法倒是比沈睿娴熟多了。
前厅里头,大夫人看着静仪吃下一碗燕窝,笑问道:“可还要了,这还有些。”
“不要了,回头我还怎么吃得下午饭。”她急忙摆手,真当她是猪啊?
已经吃了两碗,再吃下去,回头定然得撑着。
大夫人没有勉强,命人收拾了,问道:“方才书房里怎么了,我瞧着楠哥儿脸色不大好?”
“我进去时,二哥正在训斥五弟,没说两句五弟就跑了。许是闹别扭了,二哥不大高兴吧!”
大夫人闻言,沉思起来,近日他们三兄弟走得近,她觉得是好事,也就没过问。
可是,这般看来,似乎有什么事儿瞒着她们似的。这般想着,她面儿上却并未说什么,只是回头还要让人去试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