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煜眸子一眯,“对于该打之人,那还是算轻的。”说着,他端起茶盅抿了口,面色依旧不好。
“既然两家误会已经解开,不若哪天我做东,请你们一同吃个酒,好歹都是亲戚,总不能一直这般下去不是?”
“谢殿下,只怕子铭去不了,内子有孕在身,希望我多陪陪她。”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朱瞻文也不好再劝,见到他对谢宸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也就放心了许多。
只不过,心里这么想,面儿上却还是得做个妥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只不过,你们俩也别太过了,都是我身边信任之人。我可不想哪天,有人拿你们作伐,让得你二人都得死去活来。”
“哼,殿下放心就是,只要他安份守己,不惹着我,我又何必为难于他!”话中不屑毫不掩饰。
朱瞻文头,“也是,除了沈静仪之外,你们之间也算不得有什么大……”
“殿下,”陈煜不满道:“内子与他只是表兄妹罢了。”
“是是是,表兄妹!”他摸了摸鼻子。
没过多一会儿,朱瞻文便离去了,国公爷与陈煜亲自送他出的门。
回到书房,老太爷也在,陈煜行了一礼,与国公爷在一旁坐下。
“太孙怎么说?”老太爷问道。
陈煜头,“殿下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不过不想这会儿便用。以子铭对他的了解,大概殿下心中还在犹豫,想看看太子是否真的会对他下手。”
“太子对太孙无情,可太孙却做到了身为儿子的职责。到底是皇上教出来的,为人有担当,处事不似那般狠辣无情。”老太爷捋着胡子道。
他想,若是反过来,只怕以太子的为人,必然不会有一儿犹豫。
这样的太孙也好,至少他不必担心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事发生在他陈家身上。
“太孙是个重情重义的,祖父放心,那种事不会发生。”陈煜明白他想的什么。
一旁的国公爷皱了皱眉头,“子铭,凡事不可说得太绝对,太孙往后是君,你是臣,君臣之间,并非你想的那般容易。”
“儿子知道,”想起方才太孙对他的试探,他扯了扯嘴角,“儿子会与谢家那边永不言和,这样,太孙也会放心些。”
闻言,国公爷头,他话不多,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要陈煜自个儿心里明白就好。
回到闻香斋,陈煜驱了一身寒气这才来到沈静仪跟前。
“又在看书,也不怕真伤了眼睛。”说着,他从容地抽走静仪手中的书。
“太孙走了有一个时辰了吧,你怎的现在才回来?”沈静仪微微撅嘴,觉着日子有些闷的慌了。
从前一个人待在房里院子里的,都不觉得,这会儿总觉着有些闷,烦躁的慌。
陈煜将她抱在腿上,揽着她还纤细着的腰肢,“怎么,可是想我了?明儿个休沐,我什么也不做,好好陪着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