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小姐什么都好,只是在这件事儿上,难免不够大度,长期以往,怕是会落下妒妇的名声。
“小姐,世子爷……”
“嬷嬷,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沈静仪抬手打断她道:“只是,不想纳妾是陈煜原先自个儿说的,既然他不想,我何必装作大度的模样,给他纳妾?”
珍珠觉得有理,“也是,咱们世子爷说了,不纳妾,既然如此也怪不得小姐不是,回头,奴婢就用这句话传给那头去。”
沈静仪没有反对,她道老夫人安分了,不想,还是这个模样。
连自己孙子纳妾之事都要干涉,真是管得够宽。
她偏不叫她得逞。
“小姐,”绿拂带着一身寒意从外头回来,由着小丫鬟替她解了披风,“小姐,侯府的年礼已经送过来了,并着侯爷的一封信。”
说话间,她已经将信拿出,递给她。
沈静仪伸手接过,“侯府一切可还好,有无异常之处?”
“回小姐,倒是没有,只是太孙前些日子去过两次侯府,还是同世子爷一块儿。”
沈静仪头,看着手中展开的信,眸子渐渐凝重起来。
看来,他是知道她偷偷查了沈谢两家的事,并且得罪了太子。
再往下看,无非就是说她不懂事,胡来。虽是在数落她,可呀瞧得见里头的关心。
放下信,她叹了口气,“准备笔墨。”
绿拂去拿了笔墨过来,沈静仪写了封信,到最后,犹豫了下,还是未将已经有了身子的事儿告知侯府。
只写道:仪近日身子不便,待到来年开春,必亲自登门受训,勿念,勿忧!
沈侯爷何等敏锐,大夫人又是何等聪慧,只是看着最后几个字,细细琢磨,便是猜出些什么来了。
“怕是仪姐儿有了身子,”大夫人想了想,“老爷,我想去看看她。”
沈治皱眉,“如今已是年关将近,还是别去了,你若想去,开了春去也无妨,还有,既然国公府没有报喜,咱们就先当不知道。”
大夫人有些失望,一颗心也淡了下来,“我前些日子听你与煜哥儿说起太子,仪姐儿什么的,怎么,出了什么事儿?”
“妇道人家,你问这些作甚,”沈治嘀咕道:“去将沈楠叫过来,就说我有话要同他说。”
大夫人没再多问,转身离去,不一会儿,沈楠走了进来,行礼道:“父亲,您找我?”
沈治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儿子,头,叹口气道:“逸之,只怕太子与太孙之间,咱们要做出选择来了。”
沈楠默了默,随后道:“此事父亲如何选择?”
沈治抿唇,“仪姐儿得罪了太子,怕是现在危险的很,既然身为我沈家的女儿,自然要护着她。”
这番话很明显了。
亦如当初陈煜对他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