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初还想再说什么,只见他起身已经大步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地方,叹了口气,苦笑道:“得不到,又惦念,当真是折磨人。”
夜已然深了,诏狱内,陈煜盯着面前的口供,微微皱起俊秀的眉头。
青九走过来,拱手道:“大人,那几个人既然已经招了,要不要……”
“你觉得背后主谋真是谢宸?”他没有抬头,只是盯着口供说道。
青九愣了下,“这……那几个人经过诏狱的刑具……”
“死士,都有过人之处。”他简洁地答道。
“那大人的意思是……”
“怎么看,都像是一场嫁祸,”说着,他勾起唇,“不过,这个手段也的确是高。”
为什么呢,因为,激怒了沈静仪与沈家。
能够出此下策的人,除了慈宁宫那位,他暂时想不出还有谁。
齐王?估计他暂时没空。
国公府。
陈煜回来便瞧见一直等候在房内的人,只见她坐在榻上,正愣愣地出神。
“怎的还不歇下?”他走过去,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夜里还会凉,莫要着了风寒才好。”
沈静仪勾住他的脖颈,“父亲的事怎么样了?”
陈煜微微一顿,将她放到床上,“你父亲无碍,放宽心。”
“是不是谢宸?”她拉住他的衣袖,玄色的衣角被她攥在手中,愈发衬得她肤如凝脂。
叹了口气,陈煜将她有些冰凉的手包裹在掌心,“若是我说不是,你信是不信?”
“不是?”静仪拧眉,“可是,不是他,谁还想要父亲死?”
“你父亲死了,他现在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是说……”
沈静仪张着嘴,微微沉思起来,见此,陈煜将被子裹在她身上,自己则是去了净室。
回来时,床上的人仍旧呆愣地坐着,召见他,说道:“是太后,还是齐王?”
“齐王如今在处理太原府的事情,分不开心。”
听他这么说,沈静仪就明白了,太后。
欺人太甚,仗着自己是太后,便不将沈家放在眼里么?不,或许说,从来就未将沈家放在眼里,否则,怎会任由顾氏破坏她父母的姻缘?
想到这里,她咬牙,“太后太过分了,我沈家从未招惹她,她却三番四次对我沈家下手。”
陈煜摇摇头,“她的目的是想让沈家同谢家两败俱伤,若是闹得再大儿,斩断太孙这只臂膀也未尝不可。”
只是她不知道,他们会派人保护沈坤,若非如此,只怕如今已经得手了。思及此,他冷下眸子。
对沈家下手,也就是将陈家也牵连了进去,太后这招还真是一劳永逸。
可惜没有如她的愿!
沈静仪垂眸,秀眉蹙起,“也不知父亲如何了,我今儿个才提醒过大伯,只怕他也认为是谢宸做的了,还有祖母,此事万万不能叫她知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