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没有不甘心!”他的脸冷了几分。
谢老夫人移开眼去,自己养的孙子,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只能说,沈静仪与她谢家无缘!
“我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总之,静仪只能是你妹妹,你给我听好了,你身上肩负的整个谢氏一族。谁都可以任性,可你,没有资格!”
“够了!”谢宸咬牙,攥起的手掌片刻后又松开,只见他起身,眸子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祖母说的,孙儿都知晓,此生必不会教您失望!”
他躬身行礼,便撩了袍子离去,谢老夫虽心疼,可也微微放下心来。
出了邀月阁,谢宸吐出一口气来,心间恍若有一块巨石压着他,无论如何也松不了。
余光瞥见淡蓝色的衣角,他冷了冷眸子,毫不犹豫地伸手将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扔给一旁的丫鬟,“烧掉,凡是府中所有蓝色布料,都烧掉!”
丫鬟惶恐地跪下称是!
至此,京中之人便知,谢宸最讨厌的便是蓝色衣裳!
阮嬷嬷的马车过来时,还带了好些良药过来,给谢老夫人的还有给沈静仪用的,自然,也都是最好的。
在邀月阁厅里,谢老夫人接受着阮嬷嬷的拜见,不温不火地与她说着话,“……也有好些年不曾见过了,这回过来,身子太累,往后有了机会,再上门拜访就是。”
阮嬷嬷半坐在绣墩上,平时里总是梳着一丝不苟的圆髻,肃着一张脸的她,同谢老夫人说话时,难得带上了一丝笑容。
她回道:“我们家老夫人身子也不大好,若非如此,定是要同二小姐一块儿来看看的,”说着,她目光扫了眼红木制的楼梯,“昨儿晚上老夫人听到二小姐扭了脚,硬是念叨了大半夜,这不,奴婢就过来了。”
“倒是辛苦你了!”谢老夫人笑了笑,都是成精的人儿,谁能不知彼此的意思,也没打算阻了她,侧首道:“秦嬷嬷,你带阮嬷嬷上去看看静仪,那丫头,一晚上叫疼,这会儿也不知睡没睡下。”
阮嬷嬷闻言,询问地看着她,“怎么,二小姐的伤很重?”
谢老夫人道:“并无多重,只是府中给她上了最好的药,虽说近几日不能移动,却利于长骨,是以,会有些疼痛,可比寻常人要早些复原,也不会落下病根!”
阮嬷嬷头,放下心来,这厢,便站起身福了福道:“那奴婢就先退下了,老夫人交代过,可要好好看看二小姐的。”
“去吧!”谢老夫人颔首。
秦嬷嬷领着阮嬷嬷上了楼,谢老夫人这才平下嘴角,眼中哪里还有半分笑意?
房里,阮嬷嬷过来时,沈静仪正在丫鬟的小心翼翼的伺候下靠在粉色百蝶穿花大引枕上,见到她,眸子立即酸了酸,“阮嬷嬷……”
她软软地叫了声,听得人心疼,“二小姐,可好些了?”阮嬷嬷快步走过来,早有丫鬟搬了杌子给她坐下。
沈静仪头,扫了眼她身后的秦嬷嬷,咬唇道:“嬷嬷怎的来了,可是我的伤叫祖母担心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