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面儿上,咱们该怎样还怎样,可,这一切就要看仪姐儿的了。”
沈坤不解,“什么意思,仪姐儿又怎么了?”
“她若是与陈煜这桩婚事成了,那咱们就不必再多费心了。倘若不成,反倒是惹了陈国公府的记恨,是以,这件事,必须得成。”
思虑了一番,沈坤终究是没再反对,可……“太后那儿该怎办?”
“那就要看陈煜的了。”沈治端起杯热茶呷了口,眯起双眼。
府中消息按道理来说早已封锁了,不可能提前泄露才对,就算是京城有人禀报,也不该这么快,问题到底是出在哪儿呢!
……
侯府门口,陈煜一行人坐上马车匆匆离去,惹得民众交头接耳地说上了几翻。
见着如此,对面巷子里的马车车帘再度掀开,里头的人道:“去探探,沈二小姐如何了。”
“是,公子!”车夫应道。
男子放下车帘,靠在车厢上,阴影处,他眉飞入鬓,一张脸沉静冷凝。
太后的速度比他估计的要快些,看来,比起在东宫安插眼线,她更在意忠勇侯府与成国公府的联姻。
不,应该说,沈静仪与陈国公府的联姻。
倘若如此,整个侯府,就永远也不可能再受掌控了。
明明是一举两得,为何此时他的心却沉闷无比?
目光透过被风撩起的车帘,看向侯府,他微微收紧了搁在腿上的手掌。
不多时,车夫回来,只带了四个字:伤心欲绝。
谢宸倒着茶水的手微微一顿,洒了几滴,“可是你亲眼所见?”
“是嘉善堂的丫鬟亲口说出的话。”
默了片刻,他放下茶盏,道:“去侯府。”
车夫抬眼看了下他,只见他闭上眼,面色不太好,便低头应诺。
嘉善堂,正房里,沈静仪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神情木然,对外界恍若未闻。
老夫人劝说无果,一时间头疼发作,被阮嬷嬷扶进了里头歇息。
大夫人心疼地抹了抹眼角,“仪姐儿,快别这样,我和你祖母瞧了心疼啊!况且,太后只是宣召,并不一定就是……”
“大伯娘,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仪姐儿……”
“您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她还要留着这条命报仇,怎么可能想不开呢!
听她这么说,大夫人连忙头,“好好好,大伯娘不打扰你,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尽快吩咐丫鬟,丫鬟们都在外头守着呢!”
沈静仪沉默,却了头,见此,大夫人也松了口气,轻声出去了。
待到门声响起,沈静仪这才软下身子,靠在了银红双福结穗的大引枕上,闭上眼睛。
她与陈煜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不想再放弃了,连同前世的遗憾,她要通通都补回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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