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信。”
谢嬷嬷很果断地说道,在她眼里,沈静仪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唯一有所接触的也就是这几月在一起的世子等人。
那进过东厂监狱的人脸上会被烫个奸字的事儿她也未曾在她跟前提过,更何况,一般人都不会提到东厂。
二爷沈楠平日里,更不会让她知晓这些个肮脏之事。
她哪里知道的?
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世子他们。
这个还真是她误会了,不过沈静仪也没有打算辩解,就让她继续误会着好了。
知道大夫的身份,她还真的是猜的,因为,前世,东厂厂公便是被人拉下马后斩杀于街市。
听说,那人曾是一位太医的儿子。
沈静仪也不知为什么,当初第一眼见到那个大夫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奇怪,在一联想起来,便有了几分猜测。
只是没想到,真的猜对了。
死在东厂手中的大臣不少,想要插上一脚的人也不少。
或许,这是个很好的利用。
京城里,风平浪静,可这平静的背后,所有人都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沈家的二夫人进了大理寺,宫中的太后一改病态,坐镇后宫。
悠然居里,温娴也窝在临窗的大炕上,裹着狐裘同沈静仪说着话:“这顾氏死活不认,便是凶手出来指证她,也死咬着不松口。因着她的身份,也不能送去刑部过一遍刑罚,着人恼人。”
听着温娴的抱怨,沈静仪不在意地笑了笑,她又不傻,一旦认了罪画了押,这后果可不是玩儿的。
再说了,凶手本就不是她,要她承认什么?
思及此,她道:“好了,瞧你气的,”沈静仪微微笑道:“自那日分别之后,这还是头一回见,你可还好?”
温娴听她说起,眼眶一热,“你当时,为何那样?你知不知道,那样你就危险了……”
自从那次她走后便夜夜梦到沈静仪将她推开的瞬间,那明晃晃的长刀,还有她落入水中的时候。
怕是她一生都还不了的了。
更何况,她还听说,她的身子在那次遭了损伤。
“当时我们两人必然是要分开的,你又离着容七公子近,自然将你推给他好儿。”静仪笑道。
温娴咬唇,“那你自个儿呢?”
“我当时也不知那边儿是水啊,也是落进去才发觉的。还好,我没事儿不是?”
“往后你可不能再这样了,”温娴抽了抽鼻子,“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娘也会饶不了我的。”
沈静仪头,应了她,“姨母与姨父可都还好?我回来这么些日子,也未曾去拜会,着实忒没礼数。”
“不必了,你好好养着身子吧!身为女子,这身子可不能马虎了去。待你好了,再去看望我爹娘不迟。”
“如此也好。”沈静仪就头应下,说实在的,她最近确实事多需要处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