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仪头,“这事还是不要惊动祖母了,她好不容易来一趟,虔诚拜佛,吃斋念经,我不想让这样的腌臜事影响她。”
沈楠摸了摸她长长的,似缎带般的墨发,心中一片柔软,“是二哥没保护好你,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沈静仪抱着被子没说话,只是那心却拔凉拔凉的,她又问了下绿拂,知道她没事后,一颗心终于放下。
一夜的紧张情绪一旦放下,便会被疲惫群代替,沈楠没再多说什么出去了,让珍珠进来伺候她起身。
这一夜,还有一个人没有休息。
良心的谴责和事后的恐惧折磨着她,她痛苦地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嘴里含糊不清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她没有选择,但凡有她也不会这么做。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翌日,沈静仪身体不适便没有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老夫人派人来问了下,只说晚上踢了被子有些着凉,睡一觉就好。
老夫人当时也没多大在意,直到又过了一日,沈静仪病情加重,没法瞒着了这才透露出来。
老夫人亲自过去看时,沈静仪正在发烧,双颊绯红,昏迷不醒。嘴里呓语着什么她没听清,不过头一件事便是罚了珍珠和绿拂。
“……跪到院子里,二小姐何时醒来你们何时起来。”
两人不敢有异议,绿拂自从那日知道了夜里发生的事后,更加自责不安,老夫人罚了她她才会觉得好受。
“拿我的帖子去请主持过来一趟。”老夫人吩咐桂嬷嬷道。她身边的翡翠端了水来,换下沈静仪头上敷的已经变得热乎乎的帕子。
闻讯赶来的三太太和沈敏如几人见到如此情形吓了一跳。
“前两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三太太走近了些看看,只见沈静仪已经烧的昏迷不醒,不由地大惊。
老夫人脸色不好,“你问我我问谁?那两个丫头连小姐也伺候不好,若不是顾念着在寺里,非让人拉出去发卖了不可。”
“您先消消气,仪姐儿的病要紧。”三太太说着,朝着沈敏如使了个眼色。
沈敏如也上前劝道:“是啊祖母,二姐这般难受,还是问问那两个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吧!无缘无故地,怎么会发烧。”
老夫人当时见到沈静仪这个样子是气坏了,这会儿再想起来,难免也有疑问。不过她还是没说话,这种事她自会去问清楚。
当务之急是沈静仪的病。
主持接到沈老夫人的帖子很快便赶了过来,她给沈静仪把了一会儿脉,断定为惊吓过度,邪风入体。
“惊吓过度,邪风入体?”老夫人眼前黑了黑,三太太连忙扶住她,后面赶来的四夫人闻言也竖起耳朵听着。
“怎么会惊吓过度?”老夫人怒道:“将那两个丫头给我关起来,一会儿我亲自去审问。”说着,她又看向主持,“大师,你医术好,我这孙女怎么样?”
主持双手合十一礼,“阿弥陀佛,一会儿我会派人送些药过来,”他从身后的小沙弥手中接过一个药瓶,“这里是清露丸,一日三粒服用,可降热。”
三太太有眼色,连忙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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