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月季退下,沈静仪便吩咐绿拂给自己拿了个披风,让奶娘照看好琅哥儿后,自己便去了次间里。
屏风后,孟小郎行礼道:“孟宏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坐下回话吧!”沈静仪温和到:“好些日子未见,又长高了,你母亲可还好?”
孟宏只是惊讶了下,便低头应了。
又吩咐了几句,沈静仪这才让月季给了他一叠银票,孟宏本不愿收,可沈静仪说了,这是给他和兄弟们的酒钱。
大冷天儿的,在外头常跑的确不容易,孟宏也就不再矫情,收下了。
沈静仪回到正房里头,绿拂替她解了披风,又给她手中换了个手炉,却被她拒了,自己去碳盆跟前烤了烤,顺便想些事情。
沉静的眸子微微眨着,过了片刻,她收回手,又去了鞋帮比较起来。
屋子里的人不敢打扰她,都放轻了手中的动作,只琅哥儿一人玩得起劲,时不时地传来一阵笑声,一静一动,气氛却莫名和谐。
过了良久,沈静仪突然出声道:“南平候府这一年有什么消息么?”
月季看了看绿拂,后者想了会儿,出声道:“南平候自太上皇在位起就低调得很,似乎除了去年南平候夫人过世外,没旁的了。”
其实有没有,她也不大确定,当初她们挟持了南平候的外室,可之后也将人给平安放回去了。
关于他们的事儿,自然没有一直在盯着,毕竟那时候京都也乱的很,谁有空去注意一个已经失了势的侯府?
沈静仪沉吟了会儿,又吩咐道:“去查清楚,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如果南平候也是沈卓的内应,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其实,她倒是想错了。
南平候经过太上皇一事,差点儿废了不说,若非是新皇登基把他弄回来,只怕他现在已经带着妻儿在西北流放了。
当然,这个妻儿不是他的原配,而是他的外室。
原配一死,他便将外室迎进门了,宗族也因他子嗣薄弱而没有反对。
这些,在绿拂查清楚,汇报给沈静仪后,她唏嘘地摇摇头,“原配一死,他就将外室接回府了,也不知是原配的不幸,还是外室的幸运。”
沈静仪笑道:“个中滋味就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是幸还是不幸,只有她们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