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以为祖父已经考虑好了,为何如今又反悔了?”他面无表情道:“这可不像祖父的作风呀!”
老太爷气结,他什么时候反悔了,况且,也从未真正答应过他好不好?
“如今其他房头都已不在府中,只三房,难道,你就如此容不下他们么?”
“哥哥们没的时候,何曾考虑过容不容得下他们?”陈煜看着他,“母亲又有什么错?”
这事一直是老太爷的软肋,如今再提出来,他也多了几分愧疚。
“孙儿知晓您舍不得三叔一家,可这家总归是我们大房继承的,既然如此,这些也都是理所应当。就算分家,三叔也还是爹的亲兄弟,这点不会改变。若您还犹豫不决,干脆这家就让三叔继承好了,我们大房搬出去,没有成国公府这个头衔,我跟爹一样能挣份家业,护住妻儿。”
老太爷瞪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你,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浑话,我是长幼不分,无视规矩的人么?”
陈煜神色淡淡,并不答话。
见此,老太爷更气了,只差胡子没翘起来,道:“滚出去滚出去,让你父亲进来,早晚我要被你个兔崽子气死!”
陈煜揖了揖,“那孙儿告退了!”
“哼!”老太爷只觉得脑袋瓜子疼。
不肖子孙啊!
出了门,陈煜这才微微弯起嘴角,步子轻快地离去。
到了前厅,他将话带给陈宁后,便从乳娘手中接过抱被里熟睡的琅哥儿,携了沈静仪回去。
夜已深,两人洗漱完躺到了床上,自是一番折腾温存。
沈静仪翻身将陈煜压在身下,趴在他怀里道:“你这么同祖父说,也不怕祖父真生气了?”
她尚喘息着,胸前的柔软更是压在他的胸口,软软的。
陈煜眯起眸子,颇为享受道:“祖父早已有所决断,与我说那些不过是还想挣扎一番罢了。”
人老了心肠也软了许多,若是当年就查清了真相,以老太爷的性子,就算上一辈当初欠四房的,他处置起来也绝不会手软。
可不仅时日太久,且牵扯太多,后来查清了,他也无能为力了。
日子一久,也都变了。
沈静仪抬手在他胸口画了几个小圈圈,却被他一把抓住,仰头,她道:“看来,你还将老太爷的路数都摸清了,怪不得都玩儿不过你。”
陈煜挑了挑眉头,手掌顺着她香肩滑下,“是啊,为了媳妇儿跟儿子,我也是费劲心机了,夫人难道不准备犒劳一下为夫么?”
“嗯,说得好像有点儿道理,那你说,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夫人难道不知?”
他声音暗哑,带着些诱惑,沈静仪若还是不知道就显得太矫情了。
她软若无骨地撑起身子,指尖滑过他的胸口分明的线条上,妩媚一笑,“夫君可得轻点儿……”
陈煜双目灼灼,抬手抚上她的腰肢,在这夜里,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