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说风凉话了,还是快点将黄跑跑找到吧?说不定他正等待着我们去救援呢。”冬香说道。
“这样的垃圾死一个少一个,我看不用找了”谢可嗤道。
杨浩沉吟道:“你们都说黄跑跑是垃圾,可他在关键的时候也救过你们呀,做人不能忘本……何况,他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是咱们特遣队的一份子,咱们说啥也要将他找到”
农民道:“坚决反对你想叫谁当诱饵呢?你自己吗?”
衡其道:“我的枪法那么好,怎么能当诱饵呢?还是换个枪法差一点吧……其实这个人黄跑跑最合适,可惜他已经挂了。”
“臭小子,你的心理不会真的这么阴暗吧?就算黄跑跑没挂,难道你真打算说服他当诱饵?”杨浩也嗤道。
“可总得有人牺牲啊,我就不信咱们这些人都这么自私”衡其叫道。
“臭小子,那你说叫谁牺牲呢?”杨浩继续嗤道。
衡其还真掰着手指头算道:“我、你、农民还有两位美女当然是排除在外的;董泽贵的机枪打得好,可以重点培养,因此也不能牺牲;李良沉着老练,龙拐机灵,朱疯子奸猾,猴子眼神好,这都是宝,自然都是不能牺牲的。好象除了黄跑跑外,就只有一个大头是垃圾了,不如……”
“你住嘴大头怎么是垃圾了?总之你所说的这个方案是坚决行不通的你还是另外想别的办法吧”杨浩不容衡其说完,就立刻掐住了他的话头。
就在众人正在绞尽脑汁讨论的时候,从远处又漂来了一只大鼎,这鼎里还真的冒出了一颗脑袋。这颗脑袋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的黄跑跑
原来,黄跑跑撬起那坨水银块,自己也随着惯性摔进了这只大鼎里,而他又在大鼎里一阵胡乱扳揪,恰好扳动了横在大鼎底部的一根铜轴,而他不知道,那根铜轴就是一个控制整个大殿温度变化的机关,温度只要上升一两度,呈固体状态的水银江河就会达到熔点,从而流质或者液化
可以说,黄跑跑就是这一场浩劫的始作俑者
但是他自己却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相反他先是晕晕乎乎地昏睡了几分钟,然后便被剧烈的震荡给晃醒了。他想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因此便将花岗岩脑袋从鼎内探了出来。
没想到他这一探出来,立刻便引起了那怪物的注意,因此当他听到风声准备将花岗岩脑袋缩回去的时候,那怪物已经“嗖”地向他飞了过去,一双铮亮如钢的爪子闪电般地抓向了他的脑袋。
他慌忙将脑袋一低,成了躬着身子的状态,由于他的后衣领敞得很开,被那怪物的爪子一戳便戳穿了……
当杨浩、衡其等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向上观望的时候,只见那怪物的爪子下钩着一个人影正疾速地向远处掠去
衡其一呆道:“谁给它当了诱饵了?”
农民也纳闷道:“可惜太远了,看不太真切,不过看他那猥琐的形象,象是黄跑跑”
杨浩也望了那背影一眼,忽然气急败坏道:“什么象黄跑跑?那分明就是黄跑跑咱们快追上去”
衡其惊讶道:“是黄跑跑吗?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现在那怪物抓着他向那边去了,估计是去了它的巢穴,看样子要把他当作一顿美餐呢,咱们想救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此刻,众人所乘坐的大鼎全部都在水银江河中没有目标地胡乱漂荡着,既没有动力也没有什么可以借助的外力。因此根本就没有办法赶上那怪物,更别说去解救黄跑跑了。
农民叹息一声道:“这家伙若真的该命绝此地,我们还是为他超度超度吧,好让他的亡魂早日升天若他命不该绝,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现在咱们面前呢”
“是啊、是啊,黄跑跑虽然牺牲了,但也是值得的,他为我们赢得了时间,我们会记住他的。”大头也摇晃着大头道。
“轰隆隆”忽然附近又传来了一连串的巨响,象是有一个什么巨大的物体冲撞了过来,直撞得那些本已支离破碎的兵马俑和铜车马等再次碎裂成更细小的碎块,水银液也当空飞溅,声势异常的骇人
杨浩探头四下寻找着碰撞源。当他将脑袋转向左后方的时候,他顿时惊呆了……
只见滔滔的水银江河中,竟然漂浮着一个巨大的四方形的东西,这东西的外形象一艘石舫船,长有七、八米,宽也有六、七米,由于它的大半都浸在水银江河中,因此看不出它有多高。但从它的长和宽应该也可以大致推断出它的高。
“这是什么东西?”衡其首先失声惊叫道。
杨浩凝视着这东西看了半晌,忽然沉吟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定就是秦始皇的棺椁了”
“什么?这就是秦始皇的棺椁?”所有的人都骇得跳了起来。
农民叹息道:“看来这场洪灾确实厉害,竟将秦始皇的棺椁都给冲起来了,这皇帝老头生前绝对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时,那棺椁已经漂得很近了,只见挡在棺椁前的兵马俑什么的就象豆腐块一样被撞得粉碎,就算是坚硬的铜车马也照样被撞得四分五裂……
杨浩看了一阵,忽然心惊道:“不好,咱们的大鼎也会被撞碎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