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这是汞大家千万不能摘下呼吸器,否则会中毒的”阿姗急切地对杨浩说道。
“什么?这是汞?”杨浩盯着镶嵌在石槽里的那些白sè固体,直骇得mao都竖了起来。
他知道,汞就是俗称的“水银”如果这石槽里全是水银的话,那就说明了秦始皇陵中的“水银江河”也是确实存在的
“汞是常温下唯一呈液态的金属,它的熔点只有零下三十八点八七度,高于这个温度,它就会变成液体,而如果达到了零度,那么它就会蒸”阿姗向杨浩解释道。
原来他也看到了一个冻在水银槽中的殉葬的人,那人象是个官阶比较大的要员,身上挂着一个黄澄澄的饰物,极象是黄金。古时候没有人造金属,因此一般看到黄澄澄的东西,那必定就是黄金了。
董泽贵也是见惯了金银的人,当下也不由咦了一声道:“嗯,确实是好大一坨金子,怕有好几斤呢”
“董哥,咱们把那坨金子搞来,平分了怎么样?”
“你这人怎么这么见财起意?你别忘了咱们到这里来的目的,不是来盗墓”董泽贵嗤喝道。
李良也皱眉道:“黄跑跑,我现你这人不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贪财啊你真是没得救了”
黄跑跑的尖鼻子往上一耸道:“人为财死、鸟无食亡我老黄贪了这么一点财有什么要紧?何况咱们也难得上这秦始皇陵来一趟,这老头这么多的金银财宝,他难道都不舍得分给我一点吗?”
“黄跑跑,我警告你,你再打歪主意,我就立刻报告可司”董泽贵厉声喝道。
黄跑跑无奈道:“你们两个是新人,干嘛也这么认真?好了好了,我不打歪主意了,咱们走吧。”
于是三个人继续往前走去。走了一程,绕过了三四排兵车俑,李良忽然道:“黄跑跑呢?”
董泽贵回头一看,果然不见了黄跑跑,他不由一楞道:“这家伙刚才都还跟着我们,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李良一拍脑袋道:“哎呀,不好,这家伙是不是打那金子的主意去了?”
董泽贵也恍然大悟道:“这错,这家伙硬是贼心不死”
两个人急忙返身回去寻找黄跑跑。跑到刚才的地方,却不见黄跑跑。两人不由诧异道:“黄跑跑呢?他怎么不在这?”
李良道:“难道,我们猜错了,他不是来搞那金子的,只是躲在哪里方便去了?”
董泽贵也点点头道:“不错,可能是我们以xiao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走吧。”于是两个人又往前面走去,想在前面一点的地方等着黄跑跑。
再说黄跑跑其实就躲在一辆铜马车的背后。见董、李二人远去后,他立即跑向了那个死人,想将那个金饰扯下来。但他扯了半天却也扯不下,他不由歪着脑袋苦思冥想着其他的办法。
忽然他的眼光落到了那些水银上,他以为水银带着个“银”字就是银子,心想黄金带不回去,带一块银子回去也值于是他便掏出万能g,用g尖狠砸起那水银块来……
砸了好一阵,总算砸出了一个“jī窝窝”。他便将撬g的尖伸入“jī窝窝”里,想撬出一块来。只见他双手攀着撬g,站了一个马步,然后鼓足腮帮,“嘿”地使了一股牛力……
只听“梆”地一声,一大块水银被撬了出来,但他的人也随着惯xìng飞出去了好几米远,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个巨大的铜鼎上,并翻落到了铜鼎里面。这铜鼎有一人多高,呈四方形角有四个古怪的兽头,底部似乎有一根奇怪的铜轴。黄跑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自己被摔得晕头转向,必须要抓住一个东西才能使自己稳定下来。当下他便抓住铜轴一阵扳揪……
“可司,我们必须得加快了,如果这些水银江河流动起来,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阿姗忽然有些焦急地提醒杨浩道。
冬香则疑道:“阿姗姐,这些水银江河会流动起来吗?”
阿姗点点头道:“会的,它的熔点是零下三十八点八七度,这里的温度只要高于它的熔点,它就会由固态变成液态,然后流动起来水银是一种极易挥的物质,且有剧毒,它一旦流动起来,就会对咱们形成极大的威胁”
“不错,我们必须得加快进度了,可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到底在哪里呢?”杨浩拍着榆木疙瘩脑袋道。
“轰隆隆”远处忽然传来了闷雷似的声响。
“是什么声音?”杨浩和冬香、阿姗都惊疑地向四处张望,但却什么也没看到。
“可司,刚才是什么声音?”衡其和农民也分别对用对讲机向杨浩询问情况。杨浩答道:“不清楚。你们多注意观察”
“看”冬香忽然盯着脚下惊呼一声。杨浩和阿姗低头一看,只见那凝固如坚冰的水银不知为什么正在逐渐变软,并熔化成了流质
“不好,水银江河要流动了”阿姗骇呼道。
很快,那水银由固态变成了液态,并开始顺着石槽流动起来。起先度很慢,但接着就如xiao溪、xiao河、大河、大江一样地翻腾咆哮了
“轰隆隆”那些铜车、铜马、陶俑、甚至那些殉葬者,都开始随着水银的流动而漂流起来,并出巨大的碰撞声响,有如万马奔腾,声势非常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