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众人都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衡其和姜如兰的预感果然一点也不差。当他们赶到李诗茵家里时,得知李诗茵已经被送往医院抢救去了,现场只剩下几个警方的人员在勘查……
衡其等人又急忙赶向医院——但赶到那里时,李诗茵已经被蒙上白被单,推进了太平间。
衡其只觉得头一晕,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龙运鹏连忙将他拉了起来道:“臭小子,别这样,振作一点……”
衡其忽然咆哮道:“我为什么要振作?我怎么振作得起来?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我到底错在了哪一个环节?为什么让那个混蛋抢了先?他又是怎样找到这里的?”
“臭小子,你别急,我们慢慢地分析,现在人已经死了,你急也没有用了。”黄跑跑也劝说道。
“你混蛋”衡其忽然暴怒地一拳打在黄跑跑的脸上,黄跑跑一时猝不及防,一米七几的大个竟被打得飞了出去,直撞到了医院雪白的墙壁上,接着又跌落到地上……
龙运鹏等人连忙去将黄跑跑拉了起来,同时指责衡其道:“臭小子你怎么能打人?”
“谁惹我我就要打谁**,老子现在想杀人”衡其的眼睛里几乎啐出了火光。
姜如兰连忙劝说龙运鹏等人道:“衡其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们别去惹他……”
作为衡其的女朋友,她果然是非常了解衡其的。她知道衡其现在既有一种不明白凶手为什么抢了先的沮丧和绝望,更有一种对李诗茵的歉疚和那份深埋在心中的情意——其实他内心深处应该还是爱着李诗茵的。
姜如兰想至此,不觉也一阵心酸和失落,似乎在茫茫的黑夜中迷失了自己。高伟珍和夏红也忙上前安慰她,劝她不要太难过……
黄跑跑被衡其打了一拳,实在摔得不轻。幸好衣服里面还穿着禁宫宝甲,否则他必定已经摔断了两根肋骨了。他吐了吐舌头,晃了晃花岗岩脑袋,对众人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应该分析一下原因。”
“黄跑跑你有完没完?还胡说八道?”高伟珍也忍不住朝他吼道。
夏红、龙运鹏也都鄙视地望着他,都觉得这人实在是不懂味、不知趣、不记打,真是没治了。
但衡其这时却冷静下来了,他摆摆手道:“好,你说。”
“我想我们的纰漏应该就出在昨天晚上。如果我们能及时打的过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场惨事了。”
“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侧漏?捉鬼放鬼都是你昨天晚上是你叫我们不要相信你的话,你说要住店,我们就不能住店,否则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高伟珍十分生气地吼道。
“珍珍,你说错话了,是纰漏,不是侧漏……”夏红小声提醒道。
高伟珍仔细一回味自己刚才说的话,果然是把话说错了,脸皮不由红了起来,只觉得燥热无比。
黄跑跑也听到了这句话,忙傻呼呼地问道:“侧漏是什么意思?是和纰漏一样的吗?”
“等你结了婚,娶了老婆,问问你老婆就知道了。还是快接着你刚才的话题说吧,别东拉西扯”龙运鹏嗤道。
众女生都是一阵轻笑,刚才的颓丧气氛似乎也一扫而光。
“我认为,当火车到达艳溪站的时候,虽然我们没有下车,而是继续往前坐到平口站,但‘黑暗之子’却没有跟着我们继续坐到平口,而是在艳溪下了车。然后他就凭着可司的记忆找到了李诗茵的家。如果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自作聪明地搭了一夜的船,而就在艳溪下车,或者从平口打的回来,我想也不至于让那个混蛋抢先……”
这一次衡其等人都没有反驳黄跑跑,他们都在静静地听着。听完之后都是一声叹息。这一次出现这种纰漏,的确和黄跑跑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有关系。如果说有关系,那就是大家都有份。当然,作为领导者,衡其的责任似乎更重。因为正是他主张要求坐船的。
龙运鹏道:“看来还是黄跑跑料事如神啊,不如这样吧,咱们就来个以毒攻毒,从此以后什么都听黄跑跑的,衡其你说怎么样?”
衡其点头道:“可以。黄跑跑,从现在起,我交权给你了。”
黄跑跑慌忙摇手道:“不行不行,你是组长,我只是小兵,我不能接你的权……”
“你不接也得接”衡其不由又有点上了火气,“我现在是戴罪之身,我对不起诗茵,我没能保护好她,因此我已经不配再当这个组长了。既然龙拐他们都推荐你,那么我就交权给你,就象龙拐说的那样,以毒攻毒”
黄跑跑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道:“唉,这都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