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长吁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他忽然间又感觉到伙伴们其实还在他的身边,还在关注着他的安危。他并不是一个人,所有的人仍然还在帮着他。虽然他们现在不在他的面前。但他们其实离自己也并不遥远。
众人一听,但各在一块方形台上盘腿坐了下来,然后聚气运功……
这时候如果有人在旁边的话就会看见他们的头上“滋滋”冒着一股白气,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檀紫檀紫,过了一会儿又转为了黄青色,再过了一会儿,便又转成了正常的肉色,头上也不再冒白气,但是每个人的身体都很沉重,似乎被一个无形的物体拼命往压一样……
忆儿提醒道:“大家千万不要抗拒这种力量,顺其自然就行了,当这种力量逐渐消失的时候,大家就要适当控制一下,不然……”
她的话音未落,便听见有人“哎呀”了一声,接着一个人影猛地弹射而起,手舞足蹈地飞上了半空,跟着又如一块大石头一般坠了下来——由于他对这一飞一落都毫无准备,完全乱了方寸,竟落向了旁边的深渊……
忆儿急将手掌向外一挥,再一收,那人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了回来,跌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
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农民。
杨浩吃惊地问道:“农民怎么回事?”
农民红着脸道:“我还能怎么回事?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呗……”
“哈哈哈哈……农民,你怎么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衡其笑得肚子都疼了。
“这还用说?刚才肯定他没有照虹虹的话去做,这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龙运鹏道。
杨浩也恍然大悟道:“刚才农民身上那种重压的感觉一定消失了,而他又没有听进去虹虹的话,所以就坐了‘土飞机’,哈哈。”
谢可问道:“这种感觉消失后,难道还不是要诀练成了吗?”
忆儿道:“不是。这种感觉最少要反复一百次,才算是练成了,但也还只是第一级,不过第一级已经可以跃上十米高台了。”
“还要反复一百次啊?”每个人的头都大了起来。
“好了,大家别嘀嘀咕咕的了,赶快修炼吧,虹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当那种重的感觉袭来时,大家最好顺其自然,不要抗拒;当失重的感觉袭来时,大家则要将身体抑制住,绝对不能飘起来,否则后果就是象刚才农民这样……大家都明白了吗?”
众人一齐应道:“明白了。”
于是大家又重新投入修炼。当重的感觉袭来时,大家果然不再抗拒,任由这种感觉将自己往下压着,有的人只感到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但忆儿有言在先,所以楞是谁都只能忍受着——这种压力压在身上是可想而知的,结果有好几个人都觉得大便被压了出来,还有的人甚至已经半昏迷了过去。
幸好这种感觉每次都只有十几秒钟,接下来又恢复了正常。然后便是失重的感觉了。这时候大家不得不拼命往下收缩着身体,不让自己飘起来,以免农民的覆辙。
实际上重的感觉还好忍受一点,最难忍受、难以抑制的便是失重的感觉,当这种感觉袭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屁股都无法坐稳,总会不自觉地就飘起来,稳不住身体的人或者是歪倒向一边,或者就是象农民那样升了起来,洋相百出。就连杨浩都不例外……
每当众人跌落到了方形平台外面的深渊时,忆儿就会象施救农民那样用异能力将大家给拽回来。一趟修炼下来,她的灵力也损耗了不少。
不过在经过了几十次的混乱后,众人终于渐渐能够稳得住身体了,即使升上了半空也仍能保持打坐的姿态,再平稳地降落到地面上,摔出深渊的事情也越来越少……
终于,忆儿的出声让大家结束了这场噩梦般的修炼:“好了,大家已经大功告成,我们继续前进吧。”
“乌啦”众人都欢呼了起来。
“呜呼”偏偏有一个声音落在了后面。众人定睛一看,又是农民。
衡其气不打一处来道:“大家都说‘乌啦’,你干嘛来个‘呜呼’?”
农民晃了晃花岗岩脑袋道:“‘乌啦’、‘呜呼’不是一个意思吗?”
“一个是吉祥用语,一个是不吉利的用语,你说一样吗?”衡其嗤道。
杨浩连忙劝道:“算了算了,‘乌啦’是俄语,也就是在欢呼的场合用的,说是什么吉祥用语也有点牵强附会;至于农民,大家都‘乌拉’,你来一句‘呜呼’也实在有点不合拍。”
“感觉农民真的快要赶上黄跑跑了。”龙运鹏也笑道。
“好了,我们继续前进。”杨浩往前方一挥手道。
于是大家沿着那些方形台架成的桥继续往阴森昏暗但又有点浑沌的前方走去。
走了没多远,前方的桥便出现了断层——大约有两三米长的一段没有连接在一起了。
衡其瞪大了眼睛道:“没路了是不是要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