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驾驶舱里没有任何的回音。飞机也在这时突然一震,似乎是改变了航向。
威廉终于有些发急了,也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当下取出钥匙,打开了墙角的保险柜,拿出两把小手枪,递给唐金花道:“唐女士,请问您会开枪吗?”
色农轻声道:“咱们必须要夺取他们的武器进行反抗,要不然这个样子也实在太窝囊了!”
龙运鹏也嘀咕道:“是啊,这简直是侮辱了我们‘极品战士’!”
朱凤练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刀把子在人家手里,暂时做做俘虏也算不得什么侮辱。”
衡其道:“你们都没废话了,咱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救援……”
几个人的嘀嘀咕咕引起了看守他们的匪徒的注意,一个家伙上前用枪托砸了砸衡其的屁股,嘴里叽哩咕嘟地嚷嚷着什么。
这家伙看来也确实低估了衡其他们,竟然那么大大咧咧地举着枪托来砸衡其的屁股。如果他砸的是普通人,那倒也没什么,但他砸的偏偏是“极品战士”!
衡其一见他的枪托伸了过来,心里立刻就有了主意,不待那人砸上第二下,他的屁股往旁边一躲,那人的枪托便砸了个空。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衡其已经扭转屁股,将脑袋狠狠地撞在了那人的肚子上,那人哎哟一声,顿时咬掉了舌尖。
衡其却一个顺手牵羊,将那人的枪抢到了手里。
那人骇呆了,一面屁滚尿流地往同伴那儿跑,一边用“鸟语”大声地嚷嚷着什么。
衡其将枪托往肩窝上一抵,左手扶住枪杆,右手麻利地开锁、顶弹、扣扳机……
一声枪响,那人屁股中弹,顿时应声栽倒在地。
“快卧倒!”色农骇得大叫一声。
众人条件反射一般地都趴到了地上。
“哒哒哒……”立刻就有一梭子子弹飞了过来,将众人面前的椅子靠垫打穿了一排窟窿……
衡其从椅子后面露出头,和开枪的那家伙互相对射着:“哒哒哒……”
他打了一个三发连射,子弹“嗖嗖”从众人的头上飞过。子弹壳掉在地板上“叮当”直响。
那些旅客一个个都吓得瑟瑟发抖,老外不停地划着十字架,不停地“买够的、买够的……”,中国人则不停地高诵佛号,有的也念菩萨保佑,每个人的脸色都象白纸一样。
“臭小子,别伤着了旅客!”色农轻声提醒道。
衡其道:“知道。”说着又向外开了一枪,这一枪擦着一个枪手的耳朵飞过。
那枪手吓了一大跳,也不敢再托大地站在过道里,肆无忌惮地向衡其开枪了,而是也和其他的人一样藏到了座位后面。
此时,舱里的其他匪徒都向这边赶了过来,衡其一时受到了四、五把枪的射击,被打得抬不起头来,根本就无法还击了。
眼看着子弹横飞,他的马子李诗茵也不由有些着急,忙爬到了他身边道:“我帮你找目标!”说着拿出一面小圆镜子,从座位背后举了出去,一面叫道,“快看呀!”
衡其忙往她的镜子上看去,只见在左侧方有一个家伙举着枪正向这边射击,他唬了一跳,忙叫道:“快把镜子往下来!”
话未说完,一梭子子弹射了过来,将李诗茵手中举着镜子打得碎裂成了粉末!李诗茵也吓得一哆嗦,趴在了地上。
衡其忙问道:“八婆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你真是多事,你把那小镜子举出去干嘛?”
李诗茵抖掉头上的玻璃渣子道:“没事啊,我这不很好吗?”
“这么危险还说很好?”衡其一面说着,一面向外开了一枪——刚才的那一瞥,他实际上已经看清了枪手的位置,同时他又算准了枪手探出身向他开枪的时间,抓住枪手刚开完了枪正要缩回去的这当儿,他及时射出了一枪:“呯……”
那枪手应声倒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哒哒哒哒……”枪手们更加疯狂地朝衡其这里扫射着,子弹将这里的座位都撕扯成了碎片,有几个藏在座位后面的旅客无辜地遭到了射击,有一个旅客被击中头部当场死亡,另外几个人都受了伤,痛苦地在那里哀号着。
但歹徒的子弹依然在他们的头上呼啸着飞过。
色农叫道:“衡其臭小子,你简直是草菅人命啊你!”
衡其道:“我怎么草菅人命了?”
“你和歹徒隔着这些旅客对射,根本就不把旅客的生命当一回事,这不是草菅人命又是什么?”
“那你要我怎么做?难道缴枪投降?”衡其一边嚷着,一边继续和匪徒对射。
龙运鹏道:“臭小子,你应该将匪徒引开!”
衡其摇头道:“我真拿你们没办法!好吧,那我就牺牲我自己了!”说完象一条蛇一样顺着地板往别的地方爬去,一边爬一边不时开上一枪:“呯!”
他总共只有一个弹匣三十发子弹,除了开头打了一个三发连射外,其他时候都只敢打点发。饶是他节省着打,三十发子弹仍然打得快完了。他不由有些焦躁:没有了子弹,枪就和棍棒没有区别了。
正在这时,他的面前忽然“啪嗒”落下了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