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静真的是有苦难言。她红着脸,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她的心里对当初王老汉的死就一直犯疑,王老汉死时的惨状老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现在来到了王大婶的家里,王大婶家里的这种气氛更令她毛骨悚然。
原来,王大婶自从王老汉不幸遇难后。因思念老伴心切,便到镇上的照相馆里请照相师傅制作了好几幅巨大的王老汉的黑白遗像挂在堂屋里,神余上则贴着“道士,小增送的祈福消灾的符咒等物,香炉里日夜燃着袅袅烛烟,神金前的地上时刻烧着纸钱,整个房子弄得象个巫婆神汉居住的场所,神秘中笼罩涛一种异常诡秘的气氛。王大婶本人也削瘦异常,五十多岁的人衰老得象**十岁的老太,皮肤干瘪得象老捞树干。整个五官的轮廓仅仅蒙着一层薄薄的皮,皮肤下的骨头都看得清清
原来是杨浩给她发来的一条信息:“我的手机开着,有事随时觅我,晚安!”
赵文静嘴巴一撇道:“假仁假义。哼”小
虽然嘴巴翘得高,心里却如吃了安定凡,比之先前要踏实多了。她趴在被窝里给杨浩回了一条信息:“讨厌,恨死你了,把我送到这鬼窝窝里来!”
杨浩回问道:“怎么了?”
“我说这里是鬼窝窝!,小
“鬼窝窝?不会吧,这世上哪有鬼啊?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快点睡吧。”
“明天晚上我坚决不过来了。这房子里怪冷清的,还有点冷,我都蒙着被子睡呢。”
“现在是农历八月,八月秋风凉,盖被子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快点睡吧,别给我发信息了,我也累了呢。”
“你想睡了吗?不许睡,陪着我聊天”。
“好,陪着你聊天。你想说什么呢?”
两个人就样互相发着信息,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杨浩终于强行中断了聊天:“我的手机快没电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晚安。”
赵文静也觉得眼皮沉得快有点要粘上了,便回复道:“好吧,晚安。”
当下依旧将手机放在枕头下小拉齐了被子,然后合上眼睛打算睡觉了。然而心里的紧张仍然无法让她很快入睡,只是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离真正睡着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她真正睡去了。那倒也罢了。偏偏她始终迷迷糊糊的。就是不能真正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忽然传来了一种奇怪的抓挠板壁的声音沽溪村地处南方,房子也是南方农村常见的那种木板房子,这种木板房子的地板是木头的,叫楼板,楼板下面是空心的,离地面大概有一尺多高的距离,这样设计的好处在于夏天可以防暑、冬天可以保暖。而房间的地面是木板,涂上一层桐油后显得异常的光洁鲜亮,非常便于打扫卫生;房间的天花板也是木头的。叫“天楼板”其实和天花板就是一个意思。
此刻赵文静听到的抓挠声就是从天花板上传来的。她同样是吓了一跳。但当她听到一种“吱吱吱。的叫声时,嘴角边现出了微笑,明白这东西不过是老鼠。因此她没有再理会这种声音,而是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将脸朝向了床里。
就在这时,上面忽然“啪嗒”掉下了一个东西,正砸在赵文静盖在胸部的被子上,砸得她的左胸房都隐隐发疼。她本能地睁开眼睛,只见黑暗中有一双小小的贼溜溜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脸!
“啊!”她一声短促的惊呼,一骨脑坐了起来,拼命地将被子一掀。声音也颤抖得很厉害,“滚,”滚开”。
随着她的一掀被子,那东西“吱”的一声掉到了床下,接着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赵文静还是看清了那东西是只小老鼠。骇极的心虽然不再狂跳。但刚才所受的惊吓真的不试想你在睡觉的时候突然掉下一只老鼠来砸在你的身上,还用它的贼眼睛盯着你,你会不会也吓出一身冷
来?
赵文静扯亮了电灯,仔细地打量着房顶。只见天花板上正对着床的上方有一个碗口大的洞。活象一个小天窗。洞口袜糊着一层黄纸,现在那黄纸已经被撞成四、五瓣从洞口处耷拉下来,活象开败的
花
看来老鼠就是从这个破洞里掉下来的。 赵文静歪着脑袋实在想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大洞?
她不知道,这是房子的天花板因为年久失修、木头腐朽,几天前恰好就朽出了这么一个破洞。王大婶本来想请个木匠来把这个洞修补一下的,但本村的木匠师傅出外揽活去了,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因此她便用米汤袜糊了一张黄草纸在破洞口,以作权宜之计。
这样的黄草纸又怎么能够防得住老鼠呢?
赵文静叹了一口气,将枕头换到了另一头,以图避开那个破洞。她现在不敢再关灯了,只是任电灯亮着,她的眼睛也大睁着,提防着从那破洞里再掉下什么东西来。
过了一会儿,赵文静打了一个哈欠。又渐渐进入了梦乡。但就在这时,一阵“嗯嗯呀呀”的声音忽然又传入了她的耳中。这声音干涩嘶哑、低沉阴森,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的怨咒。
赵文静刚刚有些放松的神经又变得紧绷了起来,身上的汗毛也再次一根根竖起,,
平定了一下心绪后,她才发觉这声音是似乎是个老女人的哭声。她心里奇怪道:“难道是王大婶在哭?这么晚了她哭什么呢?对了,她一定是在想她的丈夫了,我要不要去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