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皮长叹了一口气道:“唉。真是一言难尽……”
于是竹筒倒豆子般把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向舒文叙述了一番。
“什么?唐老师、龙芸、谢燕惨遭杀害,可司涉嫌杀人进了闷子,钱董事长携款而逃?”舒文听罢虾皮的述说后差点坐翻了饭店的椅子。
“你说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偏遇顶头风?我们现在真的是山穷水尽了……”虾皮哭丧道。
“别泄气,资金的问题我去想办法,同时我也赞同小兵的意见,可司的事情肯定是公安局搞错了,可司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何况是和他关系最密切的三个女人?我们还是先等几天,看有没有转机,不然,现在就请律师,万一不用打官司,那不是花冤枉钱吗?还有,住的地方我也帮你们解决,OK!”
山民打扮的舒文来了个洋气味十足的“OK”,把虾皮等人都逗得哈哈大笑,刚才还笼罩在脸上的阴霾也都一扫而空。
然而,这天晚上,他们在舒文家里收看当地播报的新闻时,一条消息又令他们目瞪口呆。
这条消息说,生猪公司杀人案又有了新的进展,前“防止灵异灾厄事件特别派遣队”的队长杨浩因为涉嫌盗掘秦始皇陵墓罪将被提起新的诉讼,该嫌犯将以杀人罪、盗墓罪、贩卖文物罪、非法组织社团罪、流氓罪等多项罪名被最高法院提起公诉,该嫌犯若罪名成立,很可能会被判处死刑……
“哪来的那么多罪啊?首先杀人罪就是无稽之谈,盗墓罪、贩卖文物罪也是扯淡,非法组织社团罪?咱们‘防止灵异灾厄事件特别派遣队’是得到国家特别事件部和联合国授权的,怎么就成了非法组织了?还有流氓罪,更是可笑……”刘存明瞪着电视屏幕大声骇叫道。
虾皮制止了刘存明的议论,让他继续看电视。只见电视上最后报道说,官方已经决定取缔“防止灵异灾厄事件特别派遣队”,该组织从即日起宣布解散,该组织所有的财产和物资都将充公,该组织成员如果还有私藏武器者应立即上缴当地公安部门,并到公安部门自首,声明同原“防止灵异灾厄事件特遣队”队长杨浩划清界限,否则将以同谋罪论处!杨犯一案将于本月27日在北京开庭审理,杨犯也将于近日由双塔镇警方押赴北京受审。据消息灵通人士说,参与法庭指证杨犯罪行的人有一人是杨犯特遣队的成员。伴随着播音员的解说,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人,正在向围观他的记者侃侃而谈。
虽然这人的脸部盖着一个马赛克,作了保密处理,但刘存明还是认出了他:“这不是钱老二吗?”
虾皮等人也赞同道:“不错,就是钱老二!”
陈献忠气愤地破口大骂道:“想不到钱老二是这样的人,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畜生,这个该遭牛踩的癞蛤蟆,他出门该被火车撞死、喝水要被噎死、走路要被摔死、要被雷劈、火烧、水淹……”
刘存明道:“钱老二这个砍头死的做得确实太绝了,不过我始终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献忠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道:“我想起来了,钱老二这是在报当年的仇!”
虾皮和刘存明都问道:“什么当年的仇?”
“就是当年在豹子崖的那件事啊!”
“你是说‘U棒’的那件事?”虾皮的头大了起来。
当年的“U棒事件”产生了两个后果,一个是钱老二的老子钱喜多被解除了职务,调离了二七五矿保卫部门,另一个后果就是,钱老二因为老子犯了事的缘故,在人前矮了一截,不能再牛逼哄哄,也不好意思再去纠缠周虹了。虽然周虹并不爱他,他和周虹之间也从来就没有过爱情,但当时他确实垂涎周虹的美色,而且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自己想追求的女人被别人抢了去,是个男人都不会善罢甘休,何况是钱老二这种心眼本就不太宽阔的人?因此陈献忠认为钱老二是在报当年的仇。
“我看这个不可能成立。因为钱老二早已同可司言归于好,他也知道周虹不爱他,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他不会自找这份没趣。何况他又是个极端喜新厌旧的人,他现在不是同高伟珍打得火热吗?如果钱老二是斤斤计较的人,他也就不会如此慷慨地资助我们特遣队。”刘存明为钱老二辩解道。
“问题是他现在已经抽回了资金,断绝了对我们特遣队的资助!”陈献忠也振振有词道。
“钱老二这个人我看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谈论他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该怎样扭转现在的局面?”虾皮敲着桌子道。
刘存明道:“没办法了,咱们还是想法筹集资金为可司请律师吧。”
“噼啪——”电火花骤然爆闪,仿佛如黑夜里燃放的烟花。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道:“怎么回事?谁在屋里放烟花?”
“不是烟花,是电视机烧了!”田小兵惊呼道。
众人扭头一看,果见电视机已经没有了图像,还有青烟从机壳后面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