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道:“把这块地板撬起来!”说着,揿出撬棍,想寻找地板的缝隙,然后把地板撬起来——然而他撬了半天,才发现这地板同周围完全都连成了一片,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缝隙。
衡其哀叹道:“这就是吹牛皮的下场——连我老周都不敢吹嘘说这里没有陷阱,他怎么就这么托大呢?”
谢可道:“我看他肯定是掉进了刀丛里,估计这会儿已经体无完肤了……”
“完了,为他默哀吧。”刘勇伸手想摘下头盔为段建明默哀。
“别摘!”周虹突然一声厉喝。
刘勇吓了一跳。摘头盔的手停在了空中……
“嗖——”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利器破空响突然传入了他的耳里,他只觉得左边太阳穴上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直撞得他眼冒金星,“当”地一声有什么物体掉到了他的脚下。他睁眼一看,原来是一片闪着寒光的一寸来长的三角铁。这玩意若扎进太阳穴里,想不挂都难。
幸得周虹的那一声厉喝让他停止了摘头盔的动作,因此那片三角铁是射在了他的头盔上,而没有射进他的脑袋里。
刘勇唬得脸色铁青,好半天两条腿都还在打冷颤:“太……太邪门了,这三角铁是哪里飞来的?”
“大家都小心,眼要观六路、耳要听八方,走路也要看稳了才下脚!”唐军不得不严峻地提醒众人道。
众人战战兢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了火光和爆炸声,显然又是张盛一伙被兵俑和骷髅以及这里的各种异形给纠缠上了。
谢可道:“那伙人看来已经成了无头的苍蝇了。”
衡其搔着头皮道:“我感觉我们现在也成了无头的苍蝇,咱们呆在这里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看来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农民道:“‘妖囫囵’的可怕之处就是要让人感到绝望和沮丧,看来那累累盗墓者的白骨都是因为绝望而留在这里的,因为这里根本就让人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周虹道:“大家千万不要泄气,我有一种预感,可司就要来找我们了……”
黄跑跑忽然垂头丧气地抱头大叫道:“预感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在这阴暗的地下我真的要崩溃了,我要离开这里,啊——”他一边叫,一边往前疯跑起来……
衡其摇头道:“这种心理素质差的人真是丢我们‘极品战士’的脸!这次任务完成后一定要将他永远开除!”
唐军却大骇道:“他这样疯跑很危险,衡其、谢可,你们两个快把他追回来!”
衡其和谢可便骂骂咧咧地去追黄跑跑。
“黄跑跑,你这个垃圾,你给我站住!”衡其一边骂,一边伸手去捏黄跑跑的衣领。黄跑跑就在他的前面几步远,他一伸手就可以拽得到他。然而黄跑跑却象泥鳅一样的滑,衡其的手楞是捏不到黄跑跑的衣领,自己反而差点因为脚下打滑而踉踉跄跄摔了个狗吃屎。
谢可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叫道:“妈的,把这个垃圾毙了算了!”说完摘下枪,拉动了枪栓。
黄跑跑听见枪栓响,脚步终于软了下来,再也跑不动了。
“你这个垃圾,我叫你跑!”衡其终于赶上一步,捏住了黄跑跑的衣领,并扬起巴掌想要给他一个耳刮子,但他的手终于没有搧下去,而是搂住了黄跑跑的肩膀,“瓜批,你跑的方向错了。”
谢可也跑了上来,两人一起挽住黄跑跑的臂膀往回跑。此时他们距离唐军等人只有十多米,几步就可以跑过去和他们会合。
但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情况发生了。在他们和唐军等人之间的地上忽然发出了“嘎轧轧”的声音,接着一堵墙忽然从地上升了起来,挡在了三人面前,并将三人和唐军他们给隔开了!
衡、谢、黄三人这下是着实吓得不轻。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撞到那堵墙上,拼命地捶打着墙壁……
墙壁另一面的唐军等人也骇得目瞪口呆,也一齐去推挤、捶打那堵墙壁,甚至恨不得拿脑袋去撞!人人都几近崩溃和绝望……
周虹道:“这样子头撞南墙是没有用的,关键是要找到机关……”
唐军道:“可是机关在哪儿?”
周虹道:“机关应该就是地上的砖……”
话未说完,只听有人又发出了嚎叫:“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