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门口的两个保安,都告诉我没有瞧见过。
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我没有气馁,而是又找了附近的行人和停车场的司机,挨个儿的询问起来。
大概是我这持之以恒的态度感动了上苍,一个留着一头栗色短发的年轻姑娘抬头想了一下,说你这么说,我倒是记起来了,那人穿着一大褂子,走进医院大楼了,至于阴阳脸……好像是吧,有边儿脸有红,对吧?
我头,说对,他进了大楼?多久之前?
短发姑娘说大概二十分钟之前吧,他进楼的时候,回头望了我这儿一眼,一对眼珠子跟猫头鹰似的,特别的瘆人,弄得我到现在还挺不舒服的呢……
二十分钟之前啊?
我心中琢磨了一下,又问了几句,然后朝那姑娘道谢。
那短发姑娘从我笑了笑,说客气,帅哥你是干啥的,怎么感觉像警察啊?
我冲她眨了一下眼睛,说差不多吧。
短发姑娘掏出手机来,粉红色的外壳,摇了摇,说帅哥方便的话,留个微信号呗,我下次要是碰到麻烦了,还可以找你呢……
呃,我这是被人撩汉了么?
我有儿尴尬,摆了摆手,说执行任务呢,时间紧急,我们下次吧。
我顺着那短发姑娘指的方向,进了那医院大楼。
这儿挺大的,前后几栋,有门诊有住院楼,刚才那姑娘的话语提醒了我,我进了大厅里面之后,转手到了走廊边的第一个厕所,进去之后,立刻使用大易容术,变成一个模样平凡的普通人,出来之后,端着那落星司南,在六个楼层上下找寻着。
我可以肯定,毕永应该就在这附近,他大约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将自己的踪迹抹除了去。
但我相信,杂毛小道的手段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那家伙或许是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之中,才得以隐匿身形,而一旦离开这个医院,或许就又会被落星司南感应得到。
当然,这是我的一个猜想,倘若不是的话,那我可能就真的跟丢了毕永。
如果是那样,那么我真的有儿无言回返茅山,面对陆左他们了。
我只有相信前面的一个可能。
然而我在整个医院,无论是门诊大楼,还是住院部,又或者其余的几个地方转悠了大半天,却都没有任何讯息流出,落星司南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情况让我有儿郁闷,到了下午五多的时候,饥肠辘辘的我终于想起一件事儿来。
我得吃饭了。
这一路追逐让我疲倦不已,之前精神紧绷,还没有觉得,此刻感觉希望渺茫,饥饿和疲惫就浮上了心头来,我伸手往兜里摸了摸,发现随身还带着钱,便问了路过的一护士,然后前往医院食堂那儿去。
我不愿意离开这儿,别的不说,在这儿守上几天再说,要真的让毕永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那我的脸可就丢大了。
这会儿虽然是饭,但医院的食堂人却并不多,大概是伙食并不太好的缘故。
我买了票,过去了一份饭,找了个角落,简单尝了一下哎哟喂,还真的是难吃。
我也是真饿了,再难吃的东西,也管不得太多,呼啦啦全扒嘴里去了。
一份吃完,我还没有饱,站起来还打算吃一份的时候,突然间愣住了。
我瞧见了一个人。
南南。
于南南,金陵双器于墨晗大师的孙子,当今之世最有名的制器大师之一。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起手头正好有一份毒龙壁虎的精血要给他,本来打算去过萧家大院后找他的,只不过给茅山的这事儿耽搁了,现在碰到了正好,于是走过去跟他打招呼:“南南!”
南南听到我的招呼,有儿诧异。
他的性子内向而古怪,坐在轮椅上,抬头看了一下我,皱着眉头说道:“你是?”
我这才想起自己换了脸,南南是认不出来的,于是走到跟前,半蹲下身子,低声说道:“我是陆言啊,有儿特殊情况,所以没有用真面目示人,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南南一愣,说你、你是陆言?
他的脸上,满是惊讶,仿佛我犯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儿。
说:
呃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