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儿不算大,也就三五岁,看着比吃了“催生素”的屈胖三还小。
这孩子是她的么?
两人除了工作关系之外,倒也没有太多的交情,不过能够在这里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我不可能视而不见,于是上前打了招呼。
面对我的招呼,黄菲显得十分落落大方,伸手与我相握,然后寒暄两句。
说得也不多,就是聊了一下近况,然后说起当初的事情,都只不过是误会,她还跟我道歉来着。
我与她聊了几句,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孩子,说挺可爱的,你女儿?
黄菲头,说对。
我说看你年纪不大,没想到都已经结婚了啊……
黄菲微笑,说你夸奖了,其实说起来,我可比你要大几岁呢,都老了。
她说是这般说,但笑起来的时候,却是明艳动人。
我说你过来逛街啊,你先生呢?
黄菲说他工作忙,哪里时间陪我瞎逛啊……
大家也不熟,简单聊了两句话,于是就告辞了,而她的小孩儿似乎有一儿怕生,从头到尾都不敢说话,但分别的时候,他却直勾勾地看着我,不断地挥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那小家伙黑黝黝的眼睛,莫名就是觉得一阵心疼。
这孩子,真可爱,太可人疼了。
一直到黄菲带着那孩子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我都没有收回目光,而屈胖三有儿不耐烦了,在我身前跳了跳,挥手说嘿,是不是看上你那前嫂子了?
我呸了他一口,说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怎么都这么肮脏?
屈胖三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说不是看上她,怎么眼睛直勾勾的,都收不回来了?
我说你别这么乱讲好嘛?她都是结婚了的人;再说了,我看的是那小孩儿,又不是黄菲。
屈胖三嘿嘿笑,说你看出来了?
我一愣,说看出来什么?
屈胖三说看出来黄菲那女儿,长得跟你堂兄很像啊,那眉目,以后若是长开了,可不就是又一个女版的小陆左么?
啊?
听到他的话语,我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
还别说,真的很像呢。
我说怪不得感觉对那小女孩儿没由来地可劲儿心疼,原来是瞧见她长得跟陆左有那么几分相似……
只不过,可能么?
我使劲儿地摇了摇头,说不会,绝对是我想多了。
屈胖三在旁边哈哈大笑,说前有杂毛小道他大师兄,后面陆左又有这么一小女孩儿,真的是好有意思啊——对了,回头的时候,得问一下老萧,他有没有也留下这么一个?哈哈……
他没心没肺地笑着,而我思索了一下,决定不再多谈论此事。
毕竟在人背后说瞎话,这事儿我做不来。
不过回头再见到陆左的时候,我还是会跟他说一下此事的,毕竟这也是对他的一种负责。
说不定是呢?对吧……
一场偶遇,结束了我们的黔阳之行,次日我们再次出发,从黔阳乘车赶回了晋平,而到了晋平县城之后,我们直接打了出租车,然后赶往亮司村。
车子到了亮司村,我与屈胖三一起回到了家中,突然回家的我让父母十分高兴,眼泪都流了下来,张罗着给我弄好吃的。
吃过了晚饭后,我找了个时间,跟母亲谈起了我哥陆默的事情来。
她告诉我,说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过。
我认真地问她,说这事儿可别瞒我,母亲显得很激动,把我痛骂了一顿,然后又提供了一个消息给我,说最近这段时间,已经有三拨人过来问起了我哥陆默的事情了。
还好他上次给的那笔钱,一直都没有用,要不然心里铁定不踏实。
我在家与父母谈了半晚上,让老人家好好安心,次日又骑着摩托车前往了敦寨,拜见留守此地的许映愚许老。
见到我们,特别是屈胖三,许老显得十分高兴。
我们聊了一下,我谈起了虫虫的近况,许老头,也没有多聊,然后跟我们谈及了几件事情来。
就在前几天,准确地说是前一个星期,又有两处宗门给人端了,领头的长老或者掌门,都给人残忍的杀害,江湖上现在已经乱云纷起,呈现出了大乱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