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你跟我来。”
走上小山坡,放眼天下,西湖的景致尽入眼帘,
他的手抚过木头,彷佛当初对她的爱抚,“我一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你一定就是她心底挂念的男人,她当初来到这里时,天天免费赠字,说是要为一个冷酷的男人祈祷。”她咬住下唇,为什么经过这么多年,他仍可以轻易牵动她的心?
他直盯著刻有“悠幽”两字的木头。
“她希望长眠于此,天天都在盼你能来,相思无药医,她始终逃不过痴字。”她实在不忍心再伤害他。
“悠幽,你总是丢下我……”他朝着木头道:“不,这一定不是你,只是同名而已,我要再去找,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
“她不会希望你这样的,她会这么做也是身不由己。”
“她当初跳崖时也是吗?她走了,却不知道我饱受多大的煎熬。我有很多话要告诉她,那时说不出口,现在她听得到吗?”他抹了把脸。“她不会忍心这么对我的,你—定是在骗我!”
“你这样也算是见她一面了,相信她已了无遗憾。”
“你说对了,她就是这么傻。”他彷佛已没了心魂。“悠幽,我来了,我已死了一次,却还是抛不下对你的爱!”
她别开了脸,光是听到这样,泪水凝在眼眶中。
“这十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回想着咱们的相遇,咱们相处的滴滴。每个孤独的夜,只要记起你的一颦一笑,就能使我安然入睡。见你依窗流泪,我只能痛在心里,好不容易我把一切安排好了,想和你浪迹天涯,可你却只留给我一个笑……”
“我真的不甘心!我真的恨你!但我对你的爱远远超过恨……”
她跪了下来,泪眼婆娑。
“记不清我已飘泊了多久,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一定要找到你,这辈子找不到,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你……”
她的泪水溃堤成河,“不要再说了。”
他转过身,“你还爱我吗?在你眼前的男人一无所有,只有一颗心可以给你。”
“不是我不认你啊!”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天可怜见,我是这么地爱你。”
她的脸匆地啪了声,面具掉了下来,是幻是真?一张令他朝思暮想的熟悉脸庞呈现在他眼前。
“我心中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此心永不渝。”他一见到她就知道她是悠幽,阔别十载重逢,内心的激动不言可喻。
“君猷!君猷……”她要叫一千遍、一万遍这个名字。“昔日的悠幽已经死了,却还是不能不去爱你。”
“那个狂妄的君猷也死了,咱们要重新为彼此再活一遍,请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也不能再失去你……”他紧紧的搂著她,不再放开。
云飘过,山坡下的老妪拄著拐杖,展开新的旅程,吟唱著:不要问我要去哪儿,天涯何处不是我家?没有天生绝技,只有一个名,山栋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