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大山道:
“够了!”
君不豪轻松的翻身落马,道:
“事情原本是好商量,看情形已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君不豪下马,身后面欧阳风等也相继下马——
对面,申大山等便立刻把坐骑往山道两边推开,二十个大汉已拥着申大山逼向五丈远的君不豪等。
君不豪已大声喝道:
“申大山你们听着,就凭你们不过二十人,也想在君某面前逞凶,识相弃刀投降,莫非定要死绝了才甘心?”
他正在大声吆喝,迎面,劲风骤响,申大山的开山大刀已笔直的砍来。
侧身怒闪,君不豪子母剑“咻”的闪击,一声惨号,申大山竟是不堪一击的旋身抛刀翻滚在山道边的石堆上!
君不豪也是一楞,他的那一招够狠,斜面带胸,入肉半尺,杀得申大山血糊淋漓,几乎开膛!
于是,迎面二十名大汉便一窝蜂似的涌杀而上!
腾身斜翻,半空中君不豪已大声喝道:
“围起来杀!”
落地再起,子母剑吞吐如匹练般,暴闪出成束冷芒,便听得嗥声连连,三名大汉已被他拦腰横斩!
对面,欧阳风的金枪如毒龙出洞,长挑疾,一个大汉被他一枪扎入肚皮,欧阳风双腕力卷又挑,一段肚肠已随着他的金枪被挑上了半空!
大砍刀暴劈横斩,“虎贲”常玉良已奋不顾身的冲入敌人阵中,齐先勇见堂主独自扑进,一声厉吼,也杀进阵中,两个人一经联手,便立刻把集中的敌人冲散!
兜在退路的“火豹子”金鹏,便在此时旋身疾转,每次他的链子镖必然激起一溜血雨!
狂号凄叫声此起彼落,狂烈的搏杀正炽热的进行着,申大山率领的二十个仁兄,绝对想不到面前六个敌人全是不好对付的人物,论地位不比他们的舵主低,讲武功那更不必说!
就在一阵砍杀中,二十个大汉已躺下过半。
附近,秦勇一人力战两个大汉,这位八分堂副堂主使的是一条乌皮鞭,乌皮鞭几次缠上荒林枝干,抖落不少树叶纷飞,不料两名大汉似已抱定“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拼命方式,就在秦勇的乌皮鞭旋身回抽而绞上头树枝的刹那间,两个大汉不约而同的分左右运刀带人扑向秦勇身上!
这种猝然撞进,对于秦勇而言,实难以适当闪避,但秦勇的武功终在二人之上,他一声怒叱,目光一闪便顺着上皮鞭缠上树枝力道一飞冲天!
秦勇猛的双腿上卷,“顿”的一蓬鲜血便自他的双腿往外溅洒,一声狂号出口,秦勇已斜落两丈外。
两个大汉错身闪过,砍刀回闪,猛的又往秦勇扑去!
双腿中刀,痛的秦勇龇牙咧嘴几乎站立不稳,见大汉扑来,右腕一振,乌鞭横卷,“呼”的卷上那人劈来砍刀,左掌猛拍,虽然拍在对方肩头上,却将那大汉连人带刀反撞出去,刚好撞在他同伙挥来的一刀!
那人一声尖叫,配合着秦勇的双腿鲜血标溅,而另一大汉却又咒骂着一刀挥来!
就在这时候,金芒倏闪猝映,高举在半空的砍刀未及砍落,大汉已抛刀双手紧抓肚皮!
大汉身虽难转,但一颗大脑袋却拼命的往身后面扭,他要看清楚是谁抽冷子从背后捅了他一枪!
一只左脚蹬在大汉背后,“金枪”欧阳风“吭”一声已自大汉身上拔出金枪,一股箭般鲜血,犹似受到大汉体内挤压似的,飞溅出一丈远!
腾身扑近秦勇,欧阳风沉声道:
“秦副堂主,你伤在哪里?”
指着双腿,秦勇道:
“堂主别管我,属下尚能自保,倒是快摆平眼前几个敌人要紧!”
猛回头,欧阳风狂吼道:
“老子捅死你们这些狗东西!”金枪抖闪连连,围攻常玉良的三个大汉当场又被他捅死一人!
那边,“追魂老六”君不豪以一敌五,兀自腾跃自如,轻声冷笑,子母剑便在他精狠老辣的招式上猛劈暴斩,两个大汉已相互挤撞的洒着一溜鲜血倒在石堆上!
欧阳风便在这时举枪便刺,金芒激荡,声势暴厉,竟然一枪刺在一个大汉面门上。
就在一声狂号中,围杀齐先勇的三个大汉,有两人举刀交叉着从欧阳风背后杀过来。
怒翻一个筋斗,君不豪子母剑左右暴刺,“哇”的一声便把一名大汉喉管刺穿倒在地上,另一名却左面脸皮不翼而飞,露出一张血糊大脸,痛得他一头栽下山沟里!
男随,“火豹子”金鹏链子双镖正抛掷得满天银芒连闪,三个大汉已是全身是血,兀自挥刀向他围杀,却见金鹏跃高击低,扑东打西,他那双镖交替暴射,几乎把三个大汉逗得发疯发狂!
明知非敌手,却又疯狂厮杀不退,倒是令君不豪也感到惊异,难道这些人已失去了人性?
一念及此,君不豪试着大叫道:
“你们所余不过五七人,君某网开一面,别给脸不要脸的再死拼下去,滚吧!”
他正大声吆喝,一边,劲风骤响,两把砍刀同时劈来!
斜身怒翻,君不豪子母剑既挡又斩,一声惨叫,一个大汉直不楞的倒在地上,另一人却大叫着托起右手断腕处,狂奔往山上逃去!
于是,所剩下的几个大汉一窝蜂似的一齐向君不豪举刀杀来,反倒不管金鹏、欧阳风几人了!
狂暴的大旋身,君不豪子母剑闪劈如乌云奔雷,“哇”的一声劈斩一名大汉,另几名随之杀到,却被紧扑而到的常玉良等及时追上,几个大汉回刀立斩,君不豪已冷声一哂,右手长剑错身横扫,立刻便听得凄泣贯入夜空,那些难辨颜色而又血糊淋漓的碎肉便宛如一桶剁碎的血肉泼洒出来,竟是肩搂抱,撞跌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