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郭嘉楞是又变黑不少,楞是从一个“油头粉脸”的玉面郎君变成了一个“黑个儿”,对比以前的他,若不细看的话,我只怕是认不出来。
“奉孝,只怕你的猜测错误吧?”尽管我不想,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这洛阳城中连鬼都不会来,小芸怎么会来这鬼都不来的地方呢?”郭嘉闻言只有苦笑,虽说我和他早已得知洛阳城的境况,可我两任谁都没想到竟然会糟成这个样子,若我和他在这洛阳成中多混迹几天,只怕我们也得变成两具白骨。
“让开!让开……”
一阵呦喝声传来,似乎来人的来头不小,我和郭嘉对此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向街道上望去。原来是两方人马撞上了,看样子是谁都不肯相让,再细看之下,却又发现:一方是官军护着的一辆锦绣马车,而另一方说不知是什么人物,可看其衣着寻常得紧,绝对不会是什么官宦人家。一寻常百姓竟然敢拦官轿,这未免太不思议了,可看那几人歪歪倒倒的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倒也释然了。
“还不赶快让开?我们可是曹公手下!”前面那人看样子是带头之人,右手紧按着刀柄,还算客气是说道。
那帮醉汉彼此看了数眼,一阵哄然失笑,却是不理那人,只听其中一人甚是肆无忌惮地道:“曹公是谁?还当真没听说过,想老子当年还是西园八校的兵呢!”原来在董卓离去洛阳之际,留下一队兵驻守洛阳,正是八校中的一校,这队人马并非是他董卓嫡系,所以董卓才派这么一队人马最后驻守洛阳,心中还打着让这去军队拖延一下诸候联军脚步的如意算盘,可偏偏诸候联军前脚才进洛阳城,这队人马得知董卓弃他们而去,随之投降。
因为这队人马不属于任何一方,既不算董卓麾下,也不算诸候一方的,如果真算,也只能算作是皇上的嫡系人马。诸候联军谁也不信之不过,又生怕有人打这去军队的主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这支军队军备收缴之后,就将这支人马解散,因为这支人马大多数都是洛阳人,可偏偏此刻的洛阳已成了这副样子,而他们亲人已早早被董卓挟持而去,可谓是有家归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