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逃,只不过是想将他们拖住而已,”也是目不转眼晴地盯着渐渐逼近的“陷阵营”,又补充了一句,“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张飞闻言顿时眼睛一亮,他自然能体会到我的意思,到这一此刻我才发现,这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性烈如火的黝黑大汉,其实并不像表面看上去这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看见张飞这般表情,我忍不住问道:“莫非你有什么好办法?”
张飞呵呵笑了起来,“既然是拖,当然要他欲之不能,欲罢难休。”闻得此话,我情不自禁地回头多看了张飞几眼,“子龙你现在不是正在干这档子事么?”闻得此话,我和他再次会意地笑了起来。
“陷阵营”已经逼了上来,我平视着前方那座座似钢铁铸成的移动保垒,最后面队伍各自归位,列队待绪,我下暗自计算着彼此间的距离。“一百五十步……一百四十步……一百三十步……”,数到一百二十步和时候,我又大声喝一句,“放箭!”数千去羽箭如破空而去,像绽开的朵朵礼雪,破空而去的刹那,箭镞反射着阵阵光寒,似月光的千年寂寞的凄冷般,浓得化不开。
今晚的夜,格外凄凉。
一阵箭雨稍稍阻住了“陷阵营”前过的脚步,不过这普通的箭矢根本就给他们造不成多大的伤害,待这阵箭雨过了之后,他们又纷纷催促座下马儿,再次追赶上来,离我我们最前面的部队,大约只有百步的距离。我淡淡笑过,挥中手中马鞭,大喊道:“后队改前队,全军撤退!”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明显比上次的情况好多了,不过片刻间的功夫,各自挥起手中马鞭,嘴里一阵呦喝,纵马而去,虽然有些凌乱的迹象,但大体的阵形却没有出现差错。众人跨下座骑虽说是好坏不一,但因为对方人马都是披着厚盔重甲,尽管是他们座下之马是西凉名驹,但短时间之内,他们却是无论如何追不上我们,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我们和对方又拉开了近百步的距离。
可偏偏是这样,我方的前方部队又出现的慌乱的迹象,人挤人,马挤马,你碰我撞的,似乎先前排好的“玄武”之阵,已经冲散得不不成样子。我方因为先方部队的影响,速度又慢了下来,对方跨下之马皆是西凉良驹,耐力和负重比起普通马简直不是一个档次,渐渐又追了上来。
后面的“陷阵营”见得这般状况,各自暗自心喜,纷纷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鞭打跨下座骑,几乎恨不得连自己都多长两条腿才话,如果那样的话,就可以追上我们,一雪前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