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曹操站了出来,说道:“本初,眼见我军大胜大机,为何鸣金收兵?你欠大家一个妥当的说法。”碍于袁绍盟主之面,曹操已经是竭力把话说得宛转,众诸候听得暗自头,曹操之言确然不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战阵之上,关羽已取占上风,按照大家思维,定然不多时就能将华雄斩于马下。众诸候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皆是数落袁绍的不是。
袁绍面色略显难看,或许直至此刻他方才觉出这盟主并非想象中的好当,袁绍故意清了清嗓子,场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元均知他有话要说。
袁绍一脸平静之色,说道:“适才,探子来报,我东营连战失利,不此如此,还折了大将穆顺、方悦,只有北海大守部将武安国,虽说丢了条手臂,却也捡回条性命!”袁绍虽说得极是平淡,可在场众人都觉出了不是那个味,“竟然无人是吕布手下十合之敌。”听完袁绍最后一句话,众人更是大惊失色,先前一个华雄已经让他们可怖了,可是任谁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难对付的吕布。
“诸公对此事有何看法?谁又有破敌良策?”袁绍表面虽看来平静,其心中震惊未必亚于在场诸候。先前所道的三人中,除了穆顺不显声名之外,方悦、武安国皆是声名在外的大将,尤其是方悦,更号称河内名将,据探子细说,他和吕布交战未过五合,为了稳定军心,袁绍并未将此说将出来。倒是武安国在吕布手下撑过了十合之数,更是成了和吕布交战能活命的第一人,大大出乎袁绍意料之外。
众诸候面面相俱,却是鸦雀无声,袁绍几乎看着在场众中,几欲把一口钢牙咬碎,任他想破脑袋,又怎么想得到,先在战前高谈阔论,适才亦在战阵了指指的众诸候变得哑口无言起来。仿佛一切事就和他们无关一般,只要你这个盟主看着将就办就好了。“你们都哑了不成?”语气中隐隐带有三分怒火。
“敢问盟主,吕布带了多少人出虎牢?”曹操此刻还算镇定,这话却是问到了子上。袁绍见得有人答话,又看清楚是一力重举自己坐上盟方之位的曹操曹阵德,怒气稍舒。回想适才探子所报,回答道:“只有五千兵马!”此话一出,众诸候又是议论起来,大多又是数落众东路诸候的不是,要知,东边八路诸候人马加在一起,不下十万之众,吕布不过区区五千兵马,十万人被五千人打成这样,也难怪在场诸候这般议论了。
袁绍只觉得自己都快被所气爆了,这般诸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闻功则喜,闻过则责,出谋划策未见有人,落井下石更是大有人在。“各位!各位!稍安勿躁稍!稍安勿躁!”袁绍耐着性着说道。场面又渐渐安静下来,听曹操道:“东线战事失利,士气已衰,并非单靠人数就能弥补的!”听了此言,袁绍暗暗头,向曹操投去个赞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