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田畴一番对话中,他不只是一次提到过蓟这个地名,还有哪个几乎被他崇敬成神的幽州牧——刘虞刘人。或许是出于对刘虞的好奇,一听闻进入蓟的地界,对于蓟的一切我都甚是留意。
蓟,应该说是一个比较富裕的郡了,比起北平,人人脸上都泛着笑意,穿过一些不大的城镇集市,人来人往,到也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态。最让我奇怪的是,在蓟一地,居然也见着不只一族的其他异族百姓,他们用他们的牛马和我们汉人交换粮食、布匹。说句实话,这样的情形,在北平是完全看不见的,在公孙瓒将军的管制下,和异族交易,无异于有私通异族之嫌,谁敢冒大不违,背下这么个罪名?可是,同样是公孙瓒将军的属地,为何差别有如此之大呢?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蓟之一地的百姓,对于我们这支军队的突然的闯入,反应也甚是奇怪,在一双双注视的眼睛中,我明显感觉到一种敌意。至少,这儿的百姓对于我们是不欢迎的,甚至带着一种恨恨的仇意。或者,他们不欢迎的只是公孙瓒将军的军队吧?“白马义从”作为公孙瓒将军的亲属卫队,打着的“公孙”一字的旗帜,无论走到哪里都甚是扯眼。又或者,正是这只统一骑着白马的铁血之师又触动了当地人心底最深处的某些沉痛回忆。
不满归不满,不过,谁又敢和这们一支装备精良的虎狼之师叫板。说也奇怪,一到蓟之地,公孙传令便叫所有“白马义从”全神戒备,就算是休息,也要做到衣不解甲,兵不离身。我还先纳闷:莫非这也是“白马义从”的传统之一?后来才渐渐清楚,这么做只限于在蓟之一地,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究竟是何原因,我就一得而知了。
这一天急行军,几乎都是在马鞍上过的,本来以为骑马好是威风,可是在马上呆久了,你就会发现那会有多么无聊。这一日行军,中途有过两次休息,休息过程中也没有凿灶做饭,吃的只是干粮。当我拿出的包袱中,小芸替我烙的饼之时,我竟然有种舍一得下口的感觉。回想得那张如花的笑靥,不觉失声笑了出来,估计这会儿她正中军营中埋怨我这次出征为什么一带她去。
“将军!”身旁的田鹄像是发现我的异常,“你笑什……”这个“么”还没出口,我明显觉得这小子眼神不对。这小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中的大饼一说,嘴角几乎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见了这小子这副馋像,再看看我手中大饼,不由得我又明白了几分。这小子比起陈光亮那混人恐怕也不见得少得了几分,只见他堆起了笑脸,下面的话不用他开口,我也隐约猜得到了。我也难得多说,手中饼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