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我高兴过头。
“嗖”“嗖”两声,两支箭矢分左右两个方向向我袭来。不及多想,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仰身卧倒在马背之下,左边的一只箭刚刚贴着我头皮飞过,甚至我感觉到了箭羽和头上鬓发的摩擦,我暗中吸了口凉气。
这口气方吸到一半,第二只从右边射来的箭矢,已是袭到。这两只箭矢配合得恰到好处,似乎第一只箭矢为的就是把我逼卧倒在马背上,而第二箭才是真正的夺命之矢,第二只箭拦腰射来根本不容我起身。
我狠心下一咬牙,贴着马背来了个翻身,连我自己都没把握这样的翻身会不会被第二只箭射中。但我却知道贴着马背不动,招来的只会是更多的简矢,与其坐待毙,不如拼命反戈一击。
刚一翻身,箭矢就贴着我面门飞过,我张嘴一咬,把箭矢含在口中,箭尾兀自晃荡个不停,弹得我满口牙隐隐生疼。
还不及庆幸,我心里清楚,下波面对的就是和乌桓游骑的短兵相接。
左手在马鞍一按,翻身弹起,右手顺势带着银枪一起把口中含着的箭矢掷出。顿闻得一声惨叫,冲在最前面那个乌桓骑兵遭了殃,手中银枪一抖,横荡而出。
冲在后面,几乎排成一排的三个乌桓骑兵被我荡下马。
“小兄弟,好俊的枪法!”听得声音,我抬头一看,一身白盔白甲,座下白马甚是显眼,我失声叫了起来:“你是……”
“白马将军!”
“公孙瓒。”
两个声音几乎是不分先后地冒出。“白马将军”是出自我口,“公孙瓒”却是出自对方口中。不错,对面那身着白盔白甲,座下白马的正是人称“白马将军”的公孙瓒。
“大哥!”后面一人领着一队人马追了上来,“可算是找着你了,大哥你身为主帅,怎么能如此以身试险?要是你有个什么不测……”公孙越话中隐含着劝谏之意。公孙瓒却是一口打断道:“二弟你这是什么话?”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身为主帅自应该身先士卒,奋力杀敌,岂可效仿儒夫,躲在阵后?”
听了公孙瓒将军一番话,自然觉得大有道理。可是,似乎公孙越将军一席话说得也不无道理,就在我走神凝思之际。
“小心!”这两个声音几是公孙越和公孙瓒两兄弟同时叫出口。听得这两声急呼,我不及多想,凌空一跃,翻身下马,还没等我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一声悲惨的马嘶。我回头一看,我原先骑的那匹马至少中了七八箭以上,此时已经倒地地上不起,鼻中还在喷着白气,腹下更是鲜血汩汩。
“看到座下马二成了这幅模样,不由得心中一怒,尽管这匹马儿并非我之物,但自杀入阵中,到今我仍能活着,基本上都亏了它,可是现下……我目光一扫,发现远处十余个乌桓游骑正弯弓搭箭,正准备第二次齐射。
可是公孙越手下将士手脚更快,闻得“啊”“啊”数声惨叫,原先射杀我马儿的十余个乌桓游骑还没来得及第二波齐射,已是纷纷落马。见到对方无一人幸免,我心中也说不清是喜是悲。
此刻,公孙瓒却是下了马,牵着**爱马,走到我面前,道:“小兄弟坐骑阵亡,骑我的如何?”
一听之下,大惊失色,连忙推辞道:“将军爱马,在下如何敢骑?”看样子公孙瓒还待劝谏,但我目光一扫,却发现一支流矢正朝着公孙瓒现在的方向飞来,来不及开口提醒对方,手中银枪电闪而出,在那飞矢快接近公孙瓒的时候,将它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