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我=想起近十年来义父的养育之恩,滴滴,铭记心间,不觉眼角溢出了热泪。若不是义父收养,只怕我早在十年前那场动乱中死去。
“义父只是希望: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能好生照顾你这个妹妹,你知道她性子单纯……”不等义父说话,我连忙接过话头,道:“请义放心,只要有我赵子龙在一在,就绝对不会让小妹受半委屈的,如果谁想期负小妹,须问过我手中银枪才行。”话语间流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
义父暗中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我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他最后道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子龙!你就给芸儿一次机会吧?”还没等我完全明白过来,义父已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当天,小妹,大哭了一场,连眼睛都哭泣肿了。几天过后,待义父的后事处理妥当,我便带着小妹下了山,离开这座我生活了整整十年之久的大山——常山。尽管小妹一路上都是留恋不已,依依不舍,几乎是五步回头一望。我唯有心底暗暗叹气,我又何尝舍得离开这块身我养我的土地?或许义父说得对:“男儿志在四方。”
“等到我功成名就之时,我还会回来的,常山!”我心底暗暗告诉自己。
才带着小妹下得常山,就看见两路人马在相互厮杀,两方大大出手。我认得一边是身着我大汉胄甲的官军,另一方尽管衣着随意,很多士兵连一件像样的盔甲和武器都没有,可是他样手下的骑射功夫却是不容小觑,马上弯弓搭箭,其准头却是一不差,其动作之快捷、麻利,叫我看得叹为观止。
虽然久居山上,也听多了义父所说的异族居心叵测,旅旅犯之大汉边境之言,尤其是近年来,我大汉外强中干,加上黄巾之乱后,更是虚弱不堪,有狗延残喘的味道。义父每次提起都为之叹腕不已。常常说:“想我华夏之地,人比外族多百倍不止,却被异族压得抬不起来,前汉(西汉)之前有‘和亲’之辰,本朝更甚,我所处之地有乌桓之祸,西北有西羌之患,西南南蛮久边疆,未肯臣服,东南山越折腾得更是厉害,莫非我大汉真是走到了尽头?”最后一句话经常是义父挂在嘴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