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金三角地区。”说到这里,业务员压低了声音:“好像是卖粉的。”
“贩毒的……”庞劲东听到这句话,心里已经多少有数了。庞劲东问:“金三角地区很多帮派,他们是哪一伙?”
“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我的朋友也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对这些人的底细不了解。接到我的电话之后,他也是临时打听到的。”顿了顿,业务员不无忧虑的说:“说实话,我们也不敢过于了解,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明白。”庞劲东知道,业务员能够掌握的情况也只有这些了,其他的需要自己去弄明白。
“我的这个朋友只顾着挣提成,结果弄來这么一帮人,可把我给坑了……”业务员的语气变得郁闷无比,向庞劲东抱怨起來:“我们厂子卖的东西是容易出问題,但却是有规矩的,任何买我们货的人,都不能在本地搞事。一般都是用來配冰毒,或者造炸药私自开山挖矿。就算有人干小打小闹的事,也从來沒有造炸弹的。”
庞劲东笑了笑,说:“等到这件事情平息之后,你们再卖货可要小心了…”
“我们老板正在全力运作,希望能把这事平了。”叹了一口气,业务员说:“不过好像难度蛮大的,这次警方查的非常严。”
“能不严吗?那炸弹差一把公安部副部长的女儿炸死…”
“啊?”
“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出去乱说。”
业务员连连答应:“那是,那是。”
“自己多加注意一吧…了解到新情况,及时告诉我…”
“好的。”
放下业务员的电话之后,庞劲东叫过风间雅晴,让她往业务员的账号打三万元。
刚交代好这件事情,金玲玲的电话打了进來:“有消息了…”
“快说…”
“有一个绰号叫陈磕巴的头目在逃,这个人在青头帮相当于智囊,内外大小事务,基本沒有他不了解的。目前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正在准备抓捕。”
“能不能把抓捕行动延后几个小时?”
“这……”金玲玲挠挠头,十分为难的说:“恐怕不太好办呐…”
“见鬼…”庞劲东脱口而出这两个字。
金玲玲警觉的问:“为什么要拖延抓捕行动?你要干什么?”
“找陈磕巴谈一谈。”
“等他落网之后,自然会把知道的事情说出來。”
庞劲东摇了摇头,说:“我不这样认为。”
“你对我们警方有信心好吧……”金玲玲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庞劲东那天挖苦自己的话,脸一红就说不下去了。
庞劲东叹气说道:“我不是对你们警方沒有信心,而是对陈磕巴沒有信心。”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警方现在办案可是相当文明了,既不打也不骂,这当然是基于人权和法制的需要,是社会进步的体现。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來说,对待犯罪分子却也不是那么有力了。”
“其实这挺矛盾的,屈打成招容易造成冤案,但是不打不骂还容易放过犯罪分子。”
“对。”庞劲东头,继续说:“尤其是陈磕巴这样的老油条,我估计已经是几进几出了,拥有足够的经验,而且熟知你们的办案方法。你们能够让他交代出已经掌握了充足证据的罪行,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对于这种沒有证据的猜测,你认为他会透露一个字吗?”
金玲玲不说话了,其实她的确有这种担忧,所以寄希望于庞劲东能够查出真相。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庞劲东做出什么违法行为,这是她的职责感和使命感绝对不允许的。
庞劲东揣测到金玲玲的这种心理,保证说:“你可以放心,我只是找他谈谈,如果他能说最好。不说的话,我也不会把他如何。”
“真的?”金玲玲将信将疑的问。
“真的。”庞劲东郑重回答。
金玲玲经过再三思索,最后还是说出了陈磕巴藏身的地,然后告诉庞劲东:“抓捕行动预计在今晚六进行,如果你想找他,最好还是尽快。”
“沒问題。”叹了一口气,庞劲东试探的说:“但是你们的行动,可能就要落空了。”
金玲玲装作沒有听到这句话,打岔问道:“你向我姐姐道歉了吗?”
“啊……”庞劲东拖着长音,回答说:“道歉了…”
“嘿嘿…”金玲玲笑了起來,打趣道:“我知道你很大男子主义,让你向女孩子道歉,是不是很难受啊?”
“最让我难受的不是向女孩子道歉这件事本身,而是‘对不起’这三个字很难说出口。”
“为什么?”金玲玲饶有兴趣的问。
“因为‘对不起’这三个字,不是一个男人应该说的。”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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