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对吧?”夏普曼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是处决,凶手显然不会端着一挺机枪、或者是一把狙击步枪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向他射击,首选武器应该是一把小巧的手枪。”
“或许凶手没有带手枪。”
“联邦调查局的人在现场找到了mp7冲锋枪的子弹弹壳,还在四名特勤人员与两名联邦特工的尸体内发现了四五口径的acp手枪子弹弹头。凶手不但有手枪,还有同样小巧的冲锋枪。”
“好吧,你想告诉我什么?”
“显然,一伙人偷袭了庄园,试图审讯斯克尔斯,结果斯克尔斯让埋伏在附近的另外一伙人,也许只是一名狙击手给干掉了。”
“斯克尔斯是被第三方射杀?”
夏普曼了头,说道:“关键是那伙人为什么要冒如此大的风险去审讯他,还有第三方为什么要射杀他。”
“为什么?”
“显然,斯克尔斯知道些什么,而且非常重要。有人想获得他掌握的秘密,有人则要他永远闭上嘴。”
杜伦特了头,表示认同夏普曼的推测。
“或许,这与发生在瑞士的事情有关。”
“那个叛逃的情报人员?”
“去年的事情发生之后,斯克尔斯遭到软禁,连跟家人通电话都要特勤局批准。他的死肯定与去年的事情有关,而那个叛逃的情报人员通过克拉克与他存在关联,这两起事件并非偶然。”
“果真如此,肯定与中国情报机构有关。或许是中国情报机构派人杀了他。”
“不可能。”
“为什么?”
“如果中国情报机构抓住了那名叛逃的情报人员,获得了一些有用的情报,知道斯克尔斯做的好事,也不会杀他,而会设法审讯他,通过他了解真相。显然,任何情报机构都不会为了复仇而杀人。”
杜伦特微微了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应该参与调查。”夏普曼提出了要求。
“这是联邦调查局的事,司法部绝对不会让我们插手。”杜伦特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参与调查,只能证明我们与斯克尔斯的死有关,还会牵扯出去年的事情。显然,我们应该置身事外。”
“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留意联邦调查局,把我们的秘密人员全都招回来。此事肯定与中国情报机构,特别是军情局有关。不管斯克尔斯有没有在死前说出真相,军情局都不会善罢甘休,今后会有更多的麻烦。”
夏普曼了头,表示明白杜伦特的意思。
“挑选最信得过的人,组建一个新的行动指挥机构。”杜伦特稍微停顿了一下,“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是执法机构,在国内没有行动权。如果此事败露,完蛋的不仅仅是我,而是我们所有人。”
“我会小心行事。”
“设法找到那两伙人,避免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
“秘密行动?”夏普曼多问了一句。
杜伦特了头,说道:“有任何进展与发现都要立即告诉我。还有,暂时不要招惹联邦调查局的人。”
“好的,我明白了。”
杜伦特挥了挥手,夏普曼很知趣的退了出去。
思考了一阵,杜伦特打了个电话,这才起身离开办公室。
试图审讯斯克尔斯的那伙人肯定是中**情局的情报人员,只是射杀斯克尔斯,让斯克尔斯闭嘴的是谁呢?
杜伦特没有花太多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仅是军情局的人就足够让他头痛了。
去年,正是军情局插手,才让弗兰克与斯克尔斯精心策划的秘密行动一败涂地,两人还因此身败名裂。虽然中**情局的名声比不上美国的中央情报局,俄罗斯的联邦安全局与以色列的情报和特殊使命局,但是杜伦特最不愿意跟这支罩着一层神秘面纱,中国当局至今都没有承认的情报机构为敌。
中国当局没有公开承认,意味着这个情报机构在法律上并不存在,也就意味着这个情报机构几乎不受约束。虽然中央情报局很强大,但是受到很多法律约束,在很多时候都要顾这顾哪。这如同在一场拳击比赛中,块头较大的拳手必须严格遵守规则,块头较小的拳手却不用遵守规则。
在这样的比赛中,块头大的拳手未必能击倒块头小的拳手。
其实,杜伦特不是很上心。
归根结底,发生在美国国内的事情归联邦调查局管。国家安全局、国土安全部等涉及到安全的情报机构可以插手,主要从事对外情报工作,而且与安全没有直接关系的中央情报局却很难插手。
按照美国的情报联动机制,中央情报局最多只承担协助义务,为联邦调查局等机构提供相关情报。
如果管得太宽,反而会惹人嫌。
杜伦特不让夏普曼直接插手,而是进行秘密调查,在必要的时候派秘密人员对付军情局的人,也正是与此有关。
中央情报局要插手此事,也只能在暗中进行,绝对不能大张旗鼓的参与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