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云道:“霄,这都是命运的安排,注定了君仪妹妹有这场劫难,但你放心,今后等你和她团了圆,我不会让她察觉到我的存在的,君仪才是和你天生的一对,她受的一切苦都应该得到补偿。”谢如云说出这话,心中其实刺痛无比,但只要能让龙霄开心,她就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
龙霄明白她的心意,抚了抚她的脸,无论是君仪也好,谢如云也好,都是对他情深意重的女人,自己绝不能有负,若是真到了那么一天,他相信会找到方法解决的。
谢如云见到龙霄的忧郁,有心回避这个话题,又道:“对了,霄,我电话里给你说的雪儿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龙霄听她又提起此事,微一思索,便道:“雪儿的事,我也想过了,她是曾经很尽心的照顾过我妈,但她也曾经恩将仇报让我差蹲了大牢,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应该算是恩怨相抵,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谈的,还是算了吧。至于我妈那里,我会给她解释的。”
谢如云望着他,叹了口气道:“霄,其实这事我是知情者,我想为她说两句话,不知你听不听。”
龙霄道:“好啊,你就说说当时的情况吧,我几次想问的,但又怕你有什么想法,就没提了。”
谢如云道:“自从你那个几个同学被你打了之后,那个周思廉立刻叫王总上来了,先是让他叫人把雪儿打了一顿,然后说要狠狠的出这口气,问王总有什么办法没有,王总就想出了诬陷你的计划。在确定证人的人选之时,周思廉指名要雪儿和我作证人,说这样能让你气得发疯。当时我们两人都不同意,因为那时王总还有利用我的地方,拿我不敢怎么样,就只好在雪儿身上出气,怕把她打得太惨,警察问起不好说,就把她关在一间屋子里,饿了她足足两天,雪儿还是没有答应。王总一时气急败坏,就说要把她正在医院接受化疗的父亲抓起来,雪儿的母亲早死了,父亲就是她唯一的亲人,我怕雪儿与他的父亲受到伤害,又想到周思廉只是想利用我们更彻底的打击你,即使我们不答应,王总自然会另外派出来其他的人来作伪证,你的结局还是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雪儿如果还是坚持不允,以王总的残酷,只会让这父女两人遭到更大的不幸,我思考再三,便主动站出来去说服雪儿。”
谢如云说了这里,脸色也默然下来,继续道:“雪儿听了我的分析,担心父亲本就垂危的生命,就非常痛苦的答应下来,但是哭得很是厉害,不停的骂自己不是人,她那个样子,相信你见到,就绝不会再怪她了。”
她顿了顿,又道:“后来警方来录取口供,见到有个姓周的似乎还挺正直,我和雪儿暗地商量了一下,虽然都照着王总吩咐的原话说了,但都露出有苦衷的样子让他见到,暗示你这案子的背后并不简单,谁知到后来还是没有帮到你。”
龙霄这才知道为什么周思廉在三天后才开始对自己下手,为什么那周政委总是对自己很和气,摇着头道:“不,你们帮到我了,我很清楚的记得那个周政委来释放我时,曾经给我说过他在调查我的案件时有三个疑,第一就是报案时间与案发时相差了几天,不符合逻辑。第二就是雪儿每次一问就低着头哭,很令他怀疑。第三就是他接到过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那天晚上真实发生的情况,和我的口供非常一致。因此让他觉得这事有疑,才决定不对我起诉。如云,你实话告诉我,那封匿名信是不是你写的。”
谢如云微微了头,轻轻道:“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
龙霄脸上露出激动之色道:“不,这样就够了,你说得不错,由你们来作证,比他们找其他的人要好,如云,是我错怪你和雪儿了。”
谢如云摇头道:“再怎么说,我们还是做了不利于你的事,这一我和雪儿心里都不好受,所以才一直留意着你的情况。”
龙霄想起那一晚自己因为君仪的失踪,一时迷了心窍,竟差对雪儿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此时的心中真是无比的自责与羞愧,觉得自己实在太龌龊卑鄙了。
谢如云自然不知他在想什么,又道:“霄,但我最奇怪的是不管我和雪儿做过什么,这都是很小的事,就是会引起那个周政委的怀疑,但以他这样低微的官职,根本无法与周思廉他们抗衡,更绝对没办法让周思廉他们不再追究此事,可后来他们乖乖的撤消了起诉,真是让人想不通。”
龙霄着头道:“不错,这件事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周政委说是有人帮我,可我实在想不到这个神通广大的人是谁。”
谢如云道:“霄,这个人是谁咱们就先别乱想了,但雪儿真的很可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的父亲应该已经去世,否则她绝不会那么远去参加什么歌唱比赛。霄,你最好去一趟,瞧瞧雪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她这个人外柔内刚,有事很少去求别人,我担心她走这条路会吃亏。”
她怕龙霄不懂自己的话,又道:“你大概不知道娱乐圈有许多肮脏的内幕,一个女孩子要成名,除了本身的实力外,还要有非常好的运气,如果没有这种运气,要想成名就难上加难了,而有些人就会利用女孩子急于成名的心理做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龙霄道:“如云,我知道你的意思,过去的事就不提了,雪儿在医院把我妈照顾得很好,我真的该好好的感谢她才对,明天我就订机票到E省瞧瞧。”
谢如云道:“雪儿的真名叫苏菲菲,你记住,到时候好找一些。”
龙霄头,这个名字他早从警察的嘴里听说过了。